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位五皇子心里明白得很,根本就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柔弱无能。 跟着这样一位主公,不说前途光明,但起码也不用成天头疼要如何为他收拾烂摊子。 “我今日便能写好奏疏,你带回齐都复命之后,让子佩来我这里,你则留在京城,我有一事要托付于你。” “但凭郎君吩咐。” “孔公到了京城之后,陛下定然隆重相迎,我那些兄弟们投其所好,马上就会有不少人上门拉拢。以孔道周的脾性,肯定能得陛下敬重,我与他毕竟在邵州有过几面之缘,又有引荐的情分在,你也无须如何巴结,只要与他维系不远不近的交情即可,不要让他看轻了你。” 上官和是个聪明人,夏侯渝不必说太明白,他就知道对方的意思了:“是,郎君放心,在下会时时与郎君通信的。” 夏侯渝满意颔首:“辛苦你们了,你成亲在即,我不在京城,也没法亲临婚礼,只能备上一份贺礼,让你留在京城多享受几天新婚之乐!” 说罢,他朝上官和挤了挤眼。 上官和哭笑不得:“谢郎君体恤……” 夏侯渝啊了一声,似乎想起什么事:“对了,你离开这里之前,帮我找些竹条过来。” 上官和:“什么竹条?” 夏侯渝:“柔软的,可以用来编小鱼儿,小蚱蜢。” 上官和不解:“眼下快冬天了,嫩竹可不好找,郎君要那物作甚?” 夏侯渝:“自然是用来编小鱼儿和小蚱蜢啊。” 上官和:“……喔。” 夏侯渝:“还有,你知道怎么扎绢花么?” 上官和茫然摇头,这种女儿家的玩意他如何会知道? 夏侯渝叹了口气:“算了,那你离京前帮我找一位会扎绢花的匠人过来罢,要手巧一些,会的花样多一些的,我听说有些人扎的绢花栩栩如生,连蝴蝶都会飞过来停驻。” 上官和:“郎君要学扎绢花作甚?” 夏侯渝:“自然是送人,看你样子好像很想要,到时候送你两朵?” 上官和嘴角抽搐:“不,不用了。” 他脸上哪里写着“很想要”了? 夏侯渝扎了绢花能送谁?自然是送女人了。他娘亲早就死了,又没什么亲近要好的姐妹,送的自然只能是心上人。 想及此,上官和忍不住问:“郎君可是有心上人了?不知对方是哪家小娘子,姓甚名谁?若是门第相当,也可禀明了陛下,将婚事定下来,免得日后陛下为郎君订下别的婚事。” “门第倒是相当,就是她本事太大,我怕护不住她,所以许下三年之约,说好三年后再与她成亲的。” 夏侯渝俊脸微红,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露出符合年龄的表情。 上官和心里好笑,既然门第相当,他肯定也乐于看见郎君能够抱得美人归。 “本事大的女人,还能大到哪里去?以郎君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别说南平的名门闺秀,就是南平公主也娶得。对方既然肯应下三年之约,想来也有意于郎君,女人素来口是心非脸皮薄,郎君可不能信以为真,还不如快些下手,生米煮成熟饭,对方自然非君不嫁了。” 作为过来人,上官和自诩经验比夏侯渝丰富,见他在男女情、事上一副懵懂不开窍的模样,便指点迷津道。 夏侯渝摇摇头:“这个法子对寻常女子或许有用,对她却行不通,她连当皇帝的妃子都不稀罕,又如何会稀罕我的身份?自然不能以势压之。再说了,即便可以,我也舍不得。” 上官和一头雾水,什么皇帝的妃子,自家郎君听着不像是看上一个女人,倒像是招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她是南平人?南平皇帝的妃子?” 不对啊,没听过哪个皇帝的妃子是流落在外的……等等! 上官和不自觉张大了嘴巴:“您说的,那个女子,不会是姓顾罢?” 夏侯渝:“对啊。” 老天爷啊!上官和简直要晕倒了。 夏侯渝:“好了,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