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倒霉又是什么呢? 话说回来,如果非要论个高下的话,他倒还是宁愿选焦娘子,起码人家讲道理,不会对他摆脸色,更不会借故发脾气,除了箭法很精湛,武力值比郎君高,又比郎君能干,还经常抛头露面之外,其实也没什么缺点了。 不过他想再多也没用,看着崔氏的脸色,徐厚不禁为自家郎君未来的日子默默点了根蜡。 “后院主房都已经打扫好了,请娘子随我来,郎君先前吩咐过了,娘子且稍事歇息,晚上他有些事情要处理,等明日再与娘子相见。”徐厚道。 崔氏并没有当真就乖乖被牵着鼻子走,而是问:“你们郎君现在在作甚?” 徐厚忙道:“郎君正在会客……” 崔氏:“会的什么客?” 徐厚:“这……” 崔氏:“怎么,难道会客是假,不想见我才是真的?” 徐厚:“不不,娘子误会了,郎君当真是在会客。” 崔氏盯住他:“也就是说他现在在这府里?” 在这种咄咄逼人的质问下,徐厚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 崔氏:“那就带我过去。” 徐厚一脸为难:“可是……” 崔氏:“即便会面的客人与公事有关,于情于理,身为徐家主母,我也理应去打声招呼才是。你不带我去,我就一处处去找,你还敢拦我不成?” 徐厚露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还请娘子别让小人为难!” 崔氏冷冷道:“带路。” …… 此时的徐澈,正在厅中与人叙话。 坐在他下首的二人,则分别是夏侯渝和顾香生。 夏侯渝轻咳一声,先出声道:“从前孔先生在魏国时,陛下缘悭一面,求而不得,殊为憾恨,如今孔先生身在南平,陛下希望能请他拨冗至齐国讲学,我此番来邵州,除了探望故人之外,也因奉陛下之命,代为转达此事,还请使君通融。” 徐澈道:“我也听说齐君酷爱读书,诗文辞赋堪比当世名士,只是孔先生并非我属下官员,他只是前来帮忙,我也无法强迫他去或不去,一切还要看孔先生自己的意思。” 夏侯渝点点头:“既有使君这句话,那一切就好办了,回头我亲自去请他便是。” 顾香生插口:“孔先生脾气拗,你须徐徐图之,若是一开始便抬出齐君的名头,只怕会弄巧成拙。” 夏侯渝笑道:“放心罢,我省得。” 顾香生睨他一眼:“还有,即便孔先生愿意跟着你走,你也不能将人扣下不放,顶多三个月,一定要将人全须全尾送回来,这边修史的事儿,没了孔先生还真不行。” 他们口中的孔先生,便是当年魏临为太子时,曾任其讲学师傅的当世大儒孔道周,后来魏临被废,孔道周等人也随之被永康帝驱逐,他一气之下,直接便离开魏国,回到原属吴越的祖籍故里。 至于他又为何会出现在南平,还肯答应顾香生,为前朝修史,那则是另外一段由来了。 三人正说着话,外头便有人进来通报,说是主母想与两位客人见礼。 ☆、第105章 听见主母二字,徐澈脑海空白了好一会儿,方才将这个词与崔氏联系在一块。 他皱起眉头:自己不是交代过徐厚带她去歇息么? 转念一想,以崔氏的性子,必然不可能乖乖听话,徐厚当然没法强迫她听话。 徐澈深吸了口气,方道:“让她进来罢。” 很快,崔氏与徐厚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徐厚在后面朝徐澈苦笑。 “一别三四年,夫君可还安好?”崔氏梳洗过了,重新换了一身衣裳,看着精神不少。 她出身摆在那里,行止有度,容貌清丽,然而态度绝对谈不上平易近人。 自打徐澈来到邵州至今,夫妻隔了三四年才见面,任谁都不会觉得他们感情好。 她这一出现,又有顾香生和夏侯渝在场,徐澈就不能不向他们介绍。 “这是拙荆崔氏,这两位是焦娘子和夏五郎。” 夏侯渝此行,虽然没有特意隐瞒身份,不过徐澈还是细心地将他的真实姓氏隐去,免得被人一听就听出来来历,平白生出没必要的风波。 就算徐澈不说,顾香生也能感觉出他的尴尬,为了打圆场,她起身先笑道:“未知嫂嫂到来,我等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崔氏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打量,顾香生面不改色任她观察个够,反倒是徐澈看不下去:“你舟车劳顿,还是先去歇息罢。” 这话一出口,顾香生不由得默默扶额,觉得崔氏肯定要不高兴。 甭管夫妻两人感情如何,像崔氏这样看上去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