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意,还手把手教过她,以此为闺房之乐。 胡维容在后宫的位分不高,至今也只是美人而已,皇帝曾几次想过提升她的位分,她反而言辞恳切地推辞,几番下来,皇帝觉得她安分守己,伶俐可爱,难得的是不恃宠而骄,对她又更喜爱了几分,含冰殿的好东西从来就没少过。 可谁会想到,谁能想到? 皇帝忽然剧烈咳嗽起来,陆青急忙起身为他顺背:“陛下,陛下!” 胡维容自始至终都没有向皇帝的方向望去,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厌恶。 反是严希青开口笑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陛下垂垂暮年,生性多疑,对后宫女人又如此苛刻,谁能保证胡美人不是下一个刘宝林?她既然没有子嗣,肯定是要为自己将来打算一二的。” 皇帝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魏临看完胡维容亲写的手书,点点头:“这样可以,无甚问题,等陛下盖印之后,便可交由中书舍人李忱去办。” 说罢,他又朝皇帝行了一礼:“陛下还请安歇,臣先告退了。” “等等!等等!”见他要走,皇帝终于急了起来。 他紧紧盯着魏临的背影,喘气道:“朕可以逊位,朕这就亲手写诏书,你别走!” 魏临的脚步仅仅停顿了一下:“那就请陛下写好了交给胡氏拿过来罢。” 他出了大政殿,身后严希青追上来:“殿下准备如何处置陛下?” 魏临沉默片刻:“他既然愿意逊位,我也不愿赶尽杀绝,背上弑父的骂名。” “陛下非死不可!”严希青想也不想,斩钉截铁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陛下不死,终有遗憾,殿下师出无名不说,也不能将罪名都推到魏善程载他们头上了!” 魏临叹道:“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严希青拱手,正色道:“当日他动辄将殿下废黜,若非殿下步步小心,如今早也性命难保了,谈何其它?最重要的是,陛下一日建在,一日便会有人贼心不死想要复辟,陛下自己定然也不会甘心失败,它日若有不轨之人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拿陛下作筏子,将后患无穷!” 他的话恰恰说到了点子上,魏临没再作声,过了片刻方道:“那就由你处理罢。” 这就是默许了严希青的做法,但时下做什么事都讲究个仁义名分,魏临自然不能大喇喇地说“那你就去杀了我爹”,是以才这般委婉暗示,严希青自然也闻弦音而知雅意。 “殿下英明,此事过后,还请殿下早日登基,如此方能光明正大地讨逆。” 魏临摇首:“登基的事情不必着急。魏善不仁不义,将亲父活活气死,我若急着登基,反倒落人话柄了。陛下那边已经不足为患,唯一需要担心的,是王郢等人,此事干系重大,我事先并未与他们说过,怕是他们一时接受不了,须得安抚一番才行。” 他与严家虽然合作,却不是言听计从的傀儡,魏临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严希青明白了:“殿下思虑周全,在下敬服。只是……” 他顿了一下,面露苦笑:“不是我有意恃功胁迫,而是祖父那边再度问起,殿下与严家联姻一事。” 魏临不动声色:“我与严家,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即便没有联姻,令祖也无须担心我会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来。” “非是此意,殿下误会了。”严希青拜了一拜,方道:“祖父疼爱舍妹,真心想为她觅一佳婿,当年殿下成婚之前,祖父本来就有意与殿下联姻,当时也曾让我与殿下提过的,他老人家甚至还亲自向陛下提及此事,只是当时陛下担心殿下和严家联姻之后,拥兵自重,方才为您选了顾家,祖父每每提及此事,犹有憾恨。” “舍妹姿容出众,殿下也曾见过,不说比淮南王妃,就是比起程家女郎,都只赢不输,堪称绝色,不致辱没了殿下。严家在军中威望甚高,我所能掌握的,不过十之一二,余者都在我父祖手中,而且殿下往日多与文臣亲近,却与武将略有疏远,以前固然是为了解除陛下的疑心,但现在若与舍妹联姻,却能令武将安心,也有助于快速平叛,如此一文一武,尽在手中,不愁魏善不败。” “我追随殿下已久,忠心无贰,连严家也要放在殿下之后,此番话也非是为了严家,乃是为了殿下所说。字字句句,皆出自肺腑,还请殿下明察!” 说白了,严希青说的就是三个意思: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