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两年从这件事里缓和过来后再为她说一门亲事,至于新婚之夜……就想个办法糊弄过去吧!” 林夫人泪水涟涟,这几天下来几乎把眼睛都哭坏了:“我可怜的女儿……” 如今林睿被革职,他岂能甘心当一个九品的通事舍人,必定要等候时机一步步夺回原来的位子。他原本寄予了重大的希望在两个女儿身上,他的两个女人无论才情还是容貌都是上层,即便不能给皇子当妾,也能与朝中重臣联姻。锦屏已经十六了,不能再拖,这两年就该嫁人……而画屏的年纪刚刚好,即便再等两年也没什么,却没想到居然出了这种岔子,他很不得把那间客栈所有人千刀万剐! * 严裕私自外出的事被元徽帝知道后,自然又残忍地多禁了他两个月。 与其说是禁足……到不如说是阻止他参与某些事情。 太子与平王的矛盾益发激烈,太子私下架空了一部分拥趸平王的官员,让他们在朝为官有名无实,无权参与议事。平王明知他的一举一动,明面上却仍旧一脸平和,不急不躁,暗地里却让都指挥使司的魏提督私下招兵买马,壮大军队,另外又训练了一批效仿严裕的精兵,统共有三千人,一个个都栋梁之才。他正在与西夷密切联系,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给太子一个重击。 朝中的波诡云谲,似乎与安王府没有关系,严裕和谢蓁的日子过得平稳安乐。元徽帝既然不想让他插手此事,他就如他所愿当一个好儿子,置身事外,端看事态如何发展。 自从上回客栈回来后,严裕闷不吭声地回到府里,明显还在置气。 谢蓁说了很多好话才把他哄住,他小气得很,明令禁止谢蓁以后不许跟高洵来往。谢蓁一开始不答应,多年关系岂是说断就断的,何况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他怎么就这么喜欢吃干醋呢? 然而谢蓁不答应的后果就是,当晚严裕在床榻上折腾她许久,咬着她最敏感的左边耳朵不断地说:“羔羔……不要跟他来往……” 直至东方既白,他才放过她。 谢蓁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若不是身子没有力气,真想一脚把他踹到地上去。 她娇嫩得很,哪里守得住他这样的折腾,身上的红痕三天都没下去。 他事后知道愧疚,拿着药膏仔仔细细地往她身上抹药,一边抹一边小心翼翼地问:“疼不疼?” 谢蓁把头一扭,故意让他愧疚:“疼死了……这儿也疼那儿也疼,都是小玉哥哥害的。” 他果然心疼得不行,贴着她的脸颊又亲又舔,含住她的双唇极其温柔地品尝她的滋味:“以后不会了……” 谢蓁乌黑大眼瞥向他,“如果高洵哥哥再出现呢?” 他轻轻咬住她的下唇,不想从她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看来这人会是他心里永远的疙瘩,每每想起,都会觉得不痛快。 谢蓁在心里叹一口气,他可真会给自己添堵,心眼儿那么小,为什么偏偏揪着这件事不放呢? 端午节前两天,谢立青正好从邬姜回来,阖府上下为他接风洗尘。他如今是元徽帝看中的人,此一时非彼一时,定国公府的人都要对他高看一眼,再也不像从前那般奚落调侃。 这等大事谢蓁必定不能不去,严裕特意向元徽帝上书,元徽帝看过以后,特允他提前解禁,去定国公府看望一下老丈人。 答应得这么快,让人不得不怀疑元徽帝其实很早就想放他出来了,继续关着他只是为了好玩。 谢蓁没有在意这些细节,第二天便带着丫鬟婆子一行人回到定国公府。 一年不见,谢立青在边关黑了瘦了,但是人却更精神抖擞了。即便满面风霜,也遮挡不住骨子里的英气,反而更添两分沧桑的魅力。 谢蓁走过影壁,老远便欢喜叫了声“阿爹”。 待人来到跟前,谢立青才责怪道:“都已经嫁为人妇了,怎么还这般没规矩,也不怕安王笑话。” 话虽如此,但脸上的慈爱笑意却是怎么都掩不住。 谢蓁在父母面前,永远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态,“我跟阿爹一年不见,高兴一些怎么了?若不是不高兴才有问题呢!” 谢立青说不过他,看向一旁的严裕,抱拳施礼道:“下官教女无方,让安王笑话了……” 严裕虚扶一下,“岳父言重。”言讫看一眼笑盈盈的谢蓁,唇边难得地溢出一抹笑意,“她只是太想念您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