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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些吗?”他问。

    “我没想好怎么告诉他们。你当年离婚的时候是怎么告诉你父母的?”

    他的眉心慢慢拧成一小团疙瘩,有点儿不快道:“谁告诉你这些的?我跟你不是一辈儿人,我的经历对你没有任何借鉴意义!”

    她不说话了。

    前面忽然堵车了,好像是出了车祸,不远处警笛大作。

    “把安全带系好!”他放缓了车速,忽然说。

    她硬是倔着没动,酒意又涌了上来,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右肋上轻轻滑过,她睁开了眼。

    原来,他正侧过身来替她系安全带呢。

    她动了一下,他看她一眼:“路已经让疏通了,马上你就到家了!”

    这一刻,他的脸离她这么近,呼吸都温温地喷在她的脸上,连他的呼吸都带着一股令人想入非非的粗犷,那富有磁性的嗓音也让她的耳膜滋滋生痒。

    她一时情动,搂住了他的脖子:“我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得心里跟火烧一样,都快烧出个窟窿了。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怎么办呢?”

    他赶紧解开她环在他脖子上的手,坐回去,一面挂档,一面说:“你甭俩眼含秋水地瞅着我,我告诉你,趁早死了这份心,我比你大一轮都不止!”

    “也就十七岁。”她嘟囔了一句。

    “十七岁还少啊?我和你小舅舅一样大,你该叫我一声叔叔。”

    “我外婆那是超生游击队,凭什么我背这个黑锅啊?”

    “我儿子都快九岁了,见你得叫你一声姐。”

    “你儿子小我十七,喊我姐;凭什么我小你十七,就得喊你叔啊?这都什么逻辑啊!”

    “别无理取闹!”

    “我这不是跟你讲道理呢吗?”

    他不理她了,他这一招最治她。

    他也没问她住哪儿,但是却把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楼兰路八号大门口。大概是酒席上听哪位多嘴的亲眷说的。

    “你为什么忽然间对我这么冷?你对我就一点儿都不动心吗?”晓芙不甘心地问。

    “别胡说,安分点儿!”他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你,你让我怎么安分得下来啊?”

    “你喝多了,赶紧下车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她看着他那一脸的冷漠,五脏六腑都结成了朵朵冰花。

    但她还是垂死挣扎了一下:“是因为我已经结婚了吗?我真的快离婚了!”

    “那跟我没关系,我和你就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相交点的。”他的话就像一把冰锄,一下一下地把她结冰的心锄得四分五裂。

    她没再说什么,默默地推开车门,下去了。

    人间四月天

    “回来了?还以为你让白大褂绑票了呢!”晓芙一进家门,鸿渐便迎了上来。

    家里有个人,她忽然觉得心里一暖,问道:“你不是该回部队的吗?怎么在家呢?”

    这些日子,鸿渐已经习惯了她的爱搭不理,这会儿倒是有点儿受宠若惊:“啊,我看你喝那么多酒,怕你——”

    他话音未落,晓芙猛一把推开他,一俯身的功夫,便哗啦啦吐了一地,开胸毛衣和里面的黑色打底衫上都让溅上了。

    “没事吧?赶紧站过来。”他把她从呕吐物里小心地掺过来,扶到了沙发上,“坐这儿,我给你倒水去。”

    等他从厨房烧好热水端出来,晓芙已经倒在沙发里睡着了,沉沉的呼吸里还发出一种奇怪的哨声。

    他试着把她推醒,可她只发出一阵极不耐烦的哼哼唧唧。他只好帮她把吐脏的开胸毛衣脱下来,只剩下里面的一件修身的黑色打底衫,胸前也让溅上了一些。

    他犹豫了一下,帮她把黑色打底衫脱了,然后把上身只着一件乳白色文胸的她抱进主卧,掀开被子,把她放了进去,再替她盖好。

    刚要离开,晓芙忽然抓住他的一只手搁在她热乎乎的胸口,他的手也跟着热起来。她朝他微张了一下醉眼,用近乎呓语般的声音说:“勒得我难受。”便又阖上眼皮,头一歪睡过去了。

    他明白过来,她是想让他帮着把文胸也脱了,她是从来都不穿文胸睡觉的。

    他不禁笑了,双手伸到她的身后,熟门熟路地解开了她文胸的搭扣,好久没离她这么近,他让她热乎乎的身子和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撩拨得心里一动。这会儿虽然她闭着眼,他也没敢过多去看M.pARtSordeR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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