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心难猜……” “朕的心不难猜,你快猜猜。” “……陛下想要,亲亲?” “那你亲朕一下。” 薛盈羞红脸,双眸里也柔情蜜意。她动作还是生涩的,他比她高太多,她踮起脚尖,抓着宫扇的手轻轻环住他后腰,蜻蜓点水也含羞还拒般将唇落在了他唇角。 眨眼间天旋地转,她被他横抱在怀里冲进了寝殿。 宫扇落地,她裙角缠着他衣袂翻飞,满地月光温柔地洒在他们相缠的身影里。 皇帝来了,伺候的宫人总是多到跪了满殿。只是皇帝与贵妃在一起时不要记事司在旁记录,也不要宫人入殿候在床侧。满殿宫人知晓皇帝的命令要非礼勿视,个个匍匐跪地,脸贴着地砖。 寝殿内,薛盈涨红了脸,在无数次的冲撞里忍着不敢出声。 盛俞靠近她耳:“喊俞哥哥给朕听。” 她羞到不言。 他抓紧了掌心里的软:“这次朕,教你爽……” 薛盈不懂爽字何意,可此情此景相互深融,她一下更失措,被他教得明白。 帐内却还是不敢发出动静。 须臾,寝殿内传来皇帝的召唤,宫人入内听训,片刻急急出殿。 眨眼间,满殿宫人耳朵里都已塞了两团棉花,再次听圣令要做到非礼勿听。只是寝殿内的声音太大,棉花塞在耳孔里作用甚微,那些一声声女子的喘还是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里。 娇媚流传,气竭声嘶,喊到天明。 …… 卯时的日已升起,闵三照例在寝殿外唤盛俞早起。 帐内的人早已醒来,他没搭理外边的声音,支着头侧躺,双眼落在枕侧熟睡的人身上。 她似温香软玉,有江南水墨的恬静,雪肌花容寸寸香靡,衾被也遮不住的拂柳身段再勾去了他魂魄。他觉得可以这般瞧上一辈子。 薛盈在睡梦里朦朦胧胧听到闵三的声音,她睁眼,恰对上了盛俞含情的一双眼。 “陛下。”薛盈脸发烫,按住被角坐起身,“待会儿要早朝,臣妾伺候您梳洗。” 盛俞沉浸的良辰美景被打断,心神黯了一分:“你多睡一会儿。” 薛盈摇头:“陛下忙于朝政,自登基以来一丝不曾懈怠。臣妾身为后妃,应该依照陛下为榜样。”薛盈招呼白湘抬水盥洗,起身为盛俞亲手穿衣。 他抬臂挡下她递来的龙袍:“朕先要练两刻钟的剑,盈盈一起去看?” 薛盈讶然,眼前的盛俞确实已不如初见时那般肤白。他从前在病中未曾受过日晒,如今肤色暗了一分,更添天龙威仪。薛盈点头,不过问:“原来陛下每日会练剑,可陛下病愈不久,身体可还会感到不适?” “朕的身体好不好,盈盈难道不知道。” 薛盈被噎得脸红。 建章宫内一处空旷之地,天地间的男人手持长剑,他穿着青色的衣衫,舞剑的一招一式里敏捷凌厉,恰似与天地清风相衬一体。袂角翻飞里,那抹青色却晃迷了薛盈的眼睛。 她第一次见盛俞穿青色,甚至,她从三年前便再也没有看过任何穿青衣的男儿。 风掠过皇宫的玄墙青瓦,融入这一招一式的凌厉里,让薛盈的脸颊被吹得生疼。 没有由来,她穿透眼前的青衣,仿佛望见了另一个爱穿青衣的男儿。 那人容光隽逸,眉眼淡冷,在如牢笼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