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靠着李建才生活后开始的,她怕李建才嫌她们一家烦了,所以天天“小弟小弟”的挂在嘴边,一边是显示她和李建才关系亲密,一边是为了提醒李建才不能把她忘了。 但是这么些年过去了,她早就忘了为什么会叫这个称呼,对李建才也渐渐变得颐指气使起来了。 “我妈妈才没有呢!”李清卿气得朝她大吼。 “妈,你听听,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呢!你姓李,还想着一个姓安的,我就说安殷这人没好心吧,看把我们家孩子教成什么样了。” 李红视安殷为眼中钉肉中刺,平时安殷在的时候总能轻飘飘地把她噎个半死。今天好不容易安殷不在,李红可巴不得从李清卿身上找点便宜回来呢。 “你胡说你胡说!”李清卿虽然和安殷也有点小矛盾,但她是最拥护安殷的一个,除了在学习上安殷对她常又反常的行为,但在别的方面,安殷绝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母亲。 “你们可能误会安阿姨了,安阿姨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李长安拍了拍李清卿的背,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这有你什么事!”李红眼睛一瞪,毫不客气地骂,“别以为老三把你接回来你就是个人物了,泥腿子的出身……” “行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宪民开口了,李长安再怎么说都是他孙子,虽然在第一天他确实被李长安伤了心,但自家的孩子骂得太过他这当爷爷的也看不过眼,“长安,你带着卿卿上楼吧,我们有点事情找卿卿妈。” “安阿姨确实住院了,五脏大出血,昨天晚上抢救了一个晚上。”李长安说到这里,李清卿的眼睛一下就红了,想着医院里还躺着的母亲,又看看家里这群人,委屈、愤怒一股脑儿地涌上了心头,鼻子酸酸的。 安殷平时怎么做人做事,李清卿虽然不明白,但是她也有看在眼里。 安殷因为出身问题一直被婆婆、小姑子和大嫂瞧不上眼,她从来都是谨小慎微地在家里活着,要讨好李建才,更要讨好李建才的一大家子人。 尤其对李家的那几个孩子,她向来是能给则给,能宠则宠,一句重话都没说过,但就是这样,在她们嘴里也没得过一句好。 “行了,赶紧走吧,在这里添什么乱!”李红不耐烦地说。李宪民是李红爹,怎么说都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不过她还是看李长安不顺眼,这个野孩子一来就等于是从她手里把李建才的钱给捞走了,能给他好脸色才怪呢。 “傻子生出来的孩子也差不多是傻子……”她瞧着李长安的那张脸,越看越讨厌,忍不住在嘴里低声嘟囔。 “咚——”放在门口的一个实木大椅子发出一声响亮的倒地声,本应该是四条腿朝天花板的,但现在却是剩下了三条半的腿。且不说踢断一条腿要多大的力气,能把那么重的椅子一脚踹翻就很不容易了。 客厅的人顿时都吓了一大跳,没想到李长安会突然发难。 李红嘴唇哆嗦着想要开口,但是看着李长安那阴郁的眼神,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呜~~汪!”身后传来一声犬吠,爪子从二楼两步就跳了下来,面部狰狞眼神凶狠残忍,好像只要李长安一下令,他就会扑过去把人的脖子咬断。 “你、你反了天啦——啊——别过来!” “啊~~~李长安——” “李长安你叫你的狗给我滚开——” 三人在威胁中激发出了人体内的潜能,尤其是李红的尖叫声都能把房顶给刺穿了。 爪子的杀气是在厮杀中练出来的,别看他平时跟个二愣子似的,但是一正经一摆起谱来,平时最霸道的耳朵都有些怵得慌。 李长安的神情淡漠,好像并不在意这群人的生死。确实,托他这双眼睛的福,生死在他面前已经激不起什么波动了。他可以忍受李红几人对他的冷嘲热讽,但是受不了她们含沙射影地骂她妈。 李长安对这一家人并没有太大的感觉。爷爷希望他跟着李建才走,他就跟着李建才来了。 李建才花了大价钱让他上学,那他也会为李建才做一些事情,和其他东西扯不上关系,就好像他被好心人资助读书一样。他以后会尽量报答这笔钱,但这不代表他愿意和李建才一家有其他的牵扯,更不要说他能替他妈妈原谅李建才。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个人一辈子做的事情都是有因果牵扯的,谁欠了谁,谁做了什么,天道那边都有一笔账,逃不开的。 就像李建才给了他钱一样,他和李建才牵扯上了因果。本来只有李建才单方面和他有因果,但是他接受了钱,就代表着接受了这因果。 他没资格替她妈做什么决定,所以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