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双手环抱住他,说:“你穿得也少啊。” 他笑:“别跟我比。” 苏离撇撇嘴,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她才想起重要事情:“跟你一起的人呢?” 他难得有丝空闲,说:“今晚没活动,都撤了。” 她奇怪:“会所晚上不营业吗?” 他解释:“最近他们怕来事,就弄正常的,暂时不搞小动作。” 苏离不明白其中具体情况,只想着他能出来透口气也好,便问他:“晚上去哪儿?” 他拿手抚摸她脸颊,问:“你想我去哪儿?” 他既这样问,她自然抓住机会说:“上车,我带你回家。” 他沉默了会,然后轻声笑笑。 她仰头:“笑什么?” 他捏她脸,声音有些苦涩:“好多年,没听见有人这样对我说。” 她趁机将它抱得更紧:“那我以后经常对你说。” 他低头看着她,没说话,拨开她被风吹乱的额发,轻轻印上一吻。 上车后,小黑蹲在后面,凌曜坐在副驾驶。 这还是他第一次坐女人的车,坐在车上目光时不时朝她瞥去,看着她开车的架势,操作的手势,熟练迅捷中也带着一丝迟缓。 “什么时候考的驾照?”他问。 她看着前方密集的车流,说:“大学时候了,车是毕业后买的。” 他点点头。 苏离见他没后话了,自己则是想到就问:“你大学读的什么专业?” 他手肘搭了一半在车窗外,目光看着繁华的街道说:“侦查。” 她想到蒋蔚读的也是侦查,侧头看他:“那怎么去禁毒了?” 他淡淡一句:“我条件适合。” 她倒是没了解过:“这需要什么条件?” “各方面素质过关,外表看着不像警察……”他顿了顿又说,“最重要的,我一个人,没人牵挂,走了也无所谓。” 他想起当年被找上的时候,自己手上是握有选择权的,他毕业后完全可以找个体面威风的岗位,也有机会天天穿警服,那样的时光指日可待,可到了最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承签了下来。 一瞬间,以往的潇洒日子天翻地覆,他去了遥远的云南边境,整日游走在生死边关,那儿的山脉连绵起伏,热带气候让人不适应,他们在上面一待就是几个月,有时遭受蛇虫毒咬,有时遭遇大雨倾盆,像是进入与世隔绝的山林,守望不到未来在哪。 多年来,等他适应了,也有了显耀的功绩,才终于提出调回北奉,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地方。 苏离开着车子,听到他后半句的时候,手上明显有些僵硬。 她握紧方向盘,并不想认可这也是理由,即便以前是,但她希望现在不是。 彼此都沉默了会,她问:“现在也没人牵挂吗?” 他从窗外收回目光,转过来看她。 “或者说,你没有什么牵挂的人?” 半晌,他答:“有。” 一直有,他没说全而已。 她很快又弯唇上去,朝他笑:“有就行,每个人在世上都不是孤单的,他们需要修行,牵绊就是其中之一。这东西你以前可能没有,现在不能没有。” 后半句她骄傲地说完,嘴角那抹自信落入他眼中,在灿烂街灯晃过那瞬格外耀眼。 凌曜之前只在苏离楼下出现,今天才算真正登门。 虽然暂时有了空暇,却也不敢明目张胆,他让苏离先上去,等自己在楼下站了一定时间才跟着上去。 苏离趁这个时间将客厅整理了一番,又把所有窗帘都拉上,就听见门铃响。 她微笑着跑过去开门,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新的男士家居鞋。 凌曜进门时看见愣了下,随口问:“有男人来过?” 她知道他故意,自己也故意说:“嗯,怎么尺码没对上吗?” 他关上身后的门,脚上刚套进鞋子,手臂将她揽住拉过来,压在鞋柜上说:“尺码不对没关系,尺寸那方面可不能将就。” 苏离愣了足足十秒反应过来,在他后来的笑声中狠推一把,骂道:“流氓。” “我是流氓。”他承认,“你不就喜欢流氓吗?” “谁说我喜欢流氓了?” 她偏不给台阶下,径自走到厨房给倒了杯水,出来时递给他。 凌曜接过,捧在手心没喝,给她举例:“那刚才人家跟你表明心意的时候,怎么就忍心给拒绝了?” 原来他还记着那茬,苏离以为他当时没怎么听清,或者是不想说,车上也没提起,没想却是秋后算账。 她倚着门框跟他挑衅:“我是拒绝了,但我那是给他的考验。照你这么说,现在也有些后悔,毕竟蒋蔚人也挺不错的,帮了我不少忙,还是个好警察,找个警察做男朋友安全性是不是很高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