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桃千树望着风无恨转身的背影,翩飞的雪色衣袂犹似鹤羽轻盈飘摇,撕心裂肺地怒吼道,“你贪恋儿女私情,弃苍生天道于不顾,你滚吧!滚出天界再也别回来!” “咔——好!非常好!”导演激动地鼓掌,“辛苦祁杰和夏年了,效果非常好!” “谢谢导演!”沈夏年被夸了,立刻一个九十度鞠躬,尔后转向祁杰,又是一个九十度鞠躬,“谢谢前辈!” “谢什么,”祁杰笑意温柔,抽过助理递来的纸巾给沈夏年擦眼泪,“是你演得好,你以前学过表演?我这几天和你对戏下来,你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演戏的样子。” “没有,嘿嘿,就上过几天培训班,临时抱佛脚罢了,是前辈过奖了……” 沈夏年被夸得不好意思,接过面巾纸把脸上的泪和汗擦干净,七月酷夏,他们又是拍古装戏,服装繁厚,就算是在室内绿幕,身上的汗还是止不住,跟水龙头泄闸似的直往外冒。 沈夏年本来就是长发,可拍戏需要及腰的长发,因此他相当于长了两层头发,闷得整个脑袋都要熟了,只能抱着个连接充电宝的小风扇可怜兮兮地对着脸吹,在一旁看祁杰和女主对戏,如果他们拍得好,再两幕沈夏年就能被捅死然后杀青。 “夏年,你猜猜谁来探班了?” 沈夏年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于是他靠在椅背上往后仰头一看: “谁啊?” “我啊。” 一张戴着墨镜和鸭舌帽的脸占据他的视线,沈夏年一愣,抬手把对方墨镜给摘了,露出一双清澈的桃花眼: “……小野?!” “是我,”袁望野撑在沈夏年的座椅扶手两边,俯下身慢慢贴近沈夏年的脸,笑得狡黠,“怎么这个表情?”袁望野在距离沈夏年鼻尖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他们可以嗅到彼此身上的气味,“看到我很意外吗?” “你怎么来了?就你一个人吗?” 这个姿势就连沈夏年都意识到过于暧昧,以至于他心里有鬼,紧张地用手把袁望野的嘴挡了一下,生怕他亲上来,袁望野就势在他的掌心里啄了一口,沈夏年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热的,脸红得像喝醉了。 “其他人也都来了,”袁望野非常小声地跟沈夏年咬耳朵,“打掩护嘛,你懂的。” 现在沈夏年和袁望野的关系,正处在一种掩耳盗铃的状态,他们彼此早已疯狂暗示,普通同事之间做的他们都做了,普通同事之间不能做的,他们也做得差不多了,却始终没有明确挑破这层关系,双方都不好意思承认,就好像高中生谈恋爱东躲西藏,在内防爸妈在外防家长,然而日积月累的喜欢,最终像歌词唱的那样“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思念成疾”的袁望野坐不住了,就算被姜北城嘲笑得相思病,也死活要拉着他们当挡箭牌来探沈夏年的班。 洪顶顶很支持,这样可以体现出abo的满满团魂,洪顶顶丝毫没看穿思春期少男的那点花花肠子,就放他们走了。 “刚才你在演戏的时候我看了剧本,我觉得桃千树很苦逼,”袁望野皱皱眉,“风无恨丢下桃千树去找千里雪,结果千里雪要杀风无恨,还是桃千树为风无恨挡的刀,你怎么会演这种冤大头的角色?” “我也觉得!”沈夏年疯狂点头表示赞同。 “如果我是风无恨,我就不会丢下桃千树去找千里雪。” “对对对我也是!”沈夏年握住袁望野的手,俨然找到了志同道合的革命战友,“小桃花和无恨哥哥多美好啊!” “叫我呢?”祁杰不知何时拍完了戏,白衣胜雪,公子如玉,站在不远处,语带调笑地唤了沈夏年一声,“小桃花,过来。” 祁杰说这话时有摄像机在拍,现在很多剧组都会刻意在戏外空闲之余,拍摄一些演员之间的互动花絮,到时候随电视剧的播出根据观众喜好情况来放出片花造势。 “无恨哥哥!” 沈夏年一身俏丽明媚的粉衣,风一样呼啦啦地跑到祁杰面前,两人说说笑笑,看上去很是和睦。 “咳!” 袁望野很做作地猛咳了一声,心仿佛被丢进柠檬汁浸了一下再捞出来,酸溜溜的,结果身边的工作人员激动得抱作一团: “啊啊啊啊好甜好萌呜呜呜……” “祁杰真的好帅啊……” “偷拍一张不会怎么样的,就一张……” “小袁五爷好,”祁杰走过来了,礼貌地向袁望野打招呼,“晚上赏脸一起吃个饭?” “是我提议的,这几天都是前辈手把手带我演戏,”沈夏年脸上充满了崇拜之情,“我想感谢前辈这几天的教导。” “知道了,走吧,” 袁望野表情是笑的,但明显语气不善,虽然知道祁杰和沈夏年刚才只是业务需要,可就是心里堵得厉害。 第39章 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