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捂住了自己的脚。 简希顺势将他推到一边,逃也似的冲出了浴室。 虽然只是穿了一双拖鞋而不是高跟鞋,但因为对方脚上也只穿了一双露脚趾的拖鞋而不是皮鞋, 这一招用起来好像杀伤力还是挺强的。 刚刚的监控还没看完呢, 她隐约只记得方景洲和阿康好像是打起来了——这点从他唇边的淤紫和右手关节处的擦伤就可以证实,但简希是完全不记得谢佳音到底是怎么走的。难道真的是跟她猜的那样,被阿康带回去了? 等等,她还没搞明白跟谢佳音说好了今天才回来的阿康昨天为什么会“提前”回来,他难道不该是今天才会发现谢佳音不见了吗?还有方景洲究竟是为什么会大晚上一声也不吭就跑过来找她, 难道他也是后知后觉发现昨天是七夕的? 简希舒了一口气向后靠在了沙发上。 所以说她是在七夕节的当晚把方景洲霸王硬上弓,就这么趁着醉酒给“亵玩”了? 这感觉就像猪八戒囫囵吞了人参果,明明是被自己吃了可是一点味道都没尝到。简希没意识到自己在把方景洲比作人参果的同时把自己比做了猪,正悔不当初, 平时八百年都不会响一次的门铃就又响了。 简希一只手拿着手机,眼睛还盯着监控画面,头都没抬就打开了房门。 “嗨,小、小希……” 牵着自家男友一脸尴尬地站在门口的人,正是昨天晚上风驰电掣收拾好东西打算和阿康一刀两断从此井水不犯河水的失踪人口谢佳音。 简希抬手按了按眉心,“你是来取行李的?” 谢佳音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简希叹了口气,侧身将两个人让进房间,“你们俩这是……” 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种事最正常不过,何况是谢佳音和阿康这种相携走过多年的“老夫老妻”了。不过虽然说感情这种事还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主要靠当事人自己的感受决定,旁人也不好置喙,但阿康这错误可不是一般的错误,劈腿这种事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简希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谢佳音,不能因为一时心软就这么简单的原谅他。 不过还没等她斟酌出后边的话,谢佳音已经先开了口,“小希,昨天是我误会他了,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的……” “那是哪样的?”简希瞥了一样坐在一旁将谢佳音的手完全包在手掌里的阿康,后者脸上、眉骨处都有淤青和擦伤,看起来比方景洲还要惨烈些——不过就算被摁在地上摩擦也是他活该,“你别告诉我昨天你是认错了人,那个带着小三买首饰的不是阿康。” 简希发誓如果谢佳音真的这么说了,她这个星期都不想和谢佳音说话了。 “不是……”谢佳音听出简希话里的意思,赶紧矢口否认,摇了摇头,道:“昨天看到的确实是阿康,他为了给我一个惊喜,特意提前赶回来的。” 说到这儿,谢佳音顿了顿,从阿康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伸到简希眼前晃了晃,虽然极力控制了一下,但还是没控制住脸上幸福的表情,羞涩又骄傲地说道:“阿康是去取定制好的戒指,他昨天本来是要向我求婚的。” 简希:…… 简希:“所以他就背着你和其他异性一起去取为你们两个人定制的戒指?” 那阿康挨打一点都不冤,这脑子里是漂了拖鞋才会请别的异性朋友跟他一起去取求婚戒指吧? “也不是别人,”谢佳音心虚地看了身旁的阿康一眼,弱弱地回答道:“陪阿康去的是他的表妹……” “谢佳音,我虽然情商为负,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智商。”简希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阿康,又看了看谢佳音,“你和阿康在一起多少年了,你会不认识他的表妹?” 这下谢佳音把头压得更低了,声音也越说越小,“谁叫他表妹烫、烫了个头,我就看见了一个背影,怎么认得出来……” 烫了个头??? 简希抬手按了按眉心,觉得自己本来就因为宿醉和方景洲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疼得更夸张了。 烫了个头……她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所以就因为阿康的表妹烫了个头,她昨天就陪这个小题大做的女人喝了一晚上的啤酒,然后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就因为烫了个头? “希希,你能不能抽空帮我系一下扣子,我自己……” 正想着,就听见那人斯文清冷的声音在沉默的空气中悄然绽放,谢佳音和阿康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便见身形挺拔的男人从简希的卧室里走了出来,头发还是潮湿的,看样子也就是刚起床,正低着头用一只手去对付另一只手上的袖扣。 大概是察觉到了客厅里两道有若实质的视线,男人忽然抬起了头,对上两人震惊的表情,就坦然自若地笑了笑。 谢佳音飞快地收回了视线,看了一眼阿康,转而看向简希,哆嗦着嘴唇颤巍巍地问道:“小、小希,方景洲怎么会在这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