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玉蕊和白玉兰说道: “将这两盆还与许姐姐吧,明玥虽不是君子,但也不能夺人所爱,况且咱们本就是玩耍,真拿了姐姐这两盆花明玥倒不安了。” 许慧芝正自不舍那盆玉兰,听了她这话眼神盯着花盆下意识地没吭声,明玥微微一笑,吩咐小丫鬟仔细将花送到许家的马车上。 许令杰只隔着几步距离,一听明玥这话脸上登时显出羞愤的神色,郁郁地插嘴: “搬什么搬!输给你就输给你了,郑小七,虽然你投机取巧,但小爷却是光明磊落的,一盆花而已,你当我输不起?” 明玥微一蹙眉,许令杰她虽见过两三次,但明玥实在不认为跟他算熟识,因有一次许令杰在街上碰到她还故意骑马去惊了她的马车,弄得半条街鸡飞狗跳之后许令杰跟在后面哈哈大笑,所以明玥看他颇不顺眼,连带着跟他一同来的裴云铮都讨厌到鼻子眼里去,因而只敛了笑容掠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道: “许二公子说得对,明玥不但是爱投机取巧之人,还实在不是个懂花的俗人,尤其是这两花皆如此名贵,若叫我一个打理不当,让这花枯死了,那可真叫可惜,许公子守君子之道,不好收回这花,那明玥便送了傅家姐姐,傅姐姐懂花。” 傅家大小姐略显腼腆的一笑,没说话,眼睛却忍不住往许令杰身上瞟。 许令杰几乎气了个仰倒,裴云铮站在许令杰身边,眼波看看那花,再暗暗叼一眼明玥,一口气堵在胸臆,有点不是滋味。 明玥却不再管他们,微微一福,转身往水榭里去。 许令杰横眉怒目地还欲再说,徐璟在前面侧身招手:“东原,云铮,我闻到这酒味脚便不听使唤了,你们“表叔表侄”磨磨蹭蹭,这是故意馋着我不成?” 表叔与表侄对看一眼:“.......” 许令杰暂时消停了,刚走了两步,傅家大小姐却脸色微红问道:“许公子,那这花?” 许二公子这下倒礼数十足地一拱手:“既已有我妹妹输给了郑七姑娘,那她如何处置东原自是没权过问的。” 傅家大小姐便咯咯一笑,和许慧芝一打商量,两人刚好一人一盆。 水榭中是两个套间,地方极为宽敞,女眷们在里间坐了,隔门处挂了一道薄薄的浅蓝纱帐,算是将几个少年隔在外间。 酒香飘洒,入眼是花红柳绿,湖光粼粼,景美人也美。 大家客客气气地喝过一巡,刺史夫人便提议姑娘们露个才艺助兴,——这是展示自己的好机会,姑娘们纷纷欣然应允,作为主人,刺史家小姐张雅乐自然第一个出来抛砖引玉。 张姑娘弹得一手好琴,大大方方的端坐了,对着里间和外间稍一颔首,席间却有夫人笑道:“外间的几个小郎君也不能喝过酒就算的,也得给咱们奏几首曲子听,今儿可是女孩们的节日。” 此话算是说出了好几人的心声,立即有人拍手。 外间的五个少年也无所谓,笑着应答。 随即便有侍女呈了支萧出来,张雅乐的声音柔柔响起:“雅乐琴艺不精,勉强给众位姐妹开个场,哪位公子不嫌弃,便请指教雅乐一二。” 说完,一曲《幽兰》涓涓淌出,空灵细腻。 张家公子在外面十分懂母亲和妹妹心思,他老爹在此地官做得不顺,现今十分想与世家结门亲,以此跟他们打成一片,今儿来的人里郑泽昭与许令杰最合适,因此他亲自上前执了萧,往纱帐里看了一眼,——纱帐极薄,只起个意思。 张公子先躬身将萧递到了徐璟面前,徐璟端着杯一面连连摇头,一面玩笑的指了指自己的佩剑,——示意自己一介武夫,不会这琴箫合奏。 张公子自然不勉强,立即就送到了郑泽昭的身边,郑泽昭仰头喝了杯果酒,正要起身去接,却是头一偏,被酒呛得闷声咳嗽起来,愈咳愈急,胀的满脸通红,要背过气一般,引得张雅乐的琴声都是一急。张家公子一面帮他递水一面把长萧递给许令杰。 许令杰倒是不客气,起身调了下呼吸便和着琴音吹起来,琴声清雅箫音缠绵,张姑娘往帐外看了一眼正觉得进入了状态,却听箫声“呜呜”两下,似是一个高音和不上去,随即箫声一挺,许令杰的声音传进来:“呼.....这首曲子我吹的不多,只会这一段,后面的表叔你来。” 说罢,将满是口水的长萧随手放在裴云铮跟前。 张雅乐:“......” 众女:“.......” 裴云铮皱眉十分嫌弃地看着面前的长萧,默默地在悠悠琴声中不紧不慢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又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抽出一条洁白丝帕,最后开始不紧不慢地擦拭长萧,于是.......一首幽兰落音已久,他的萧还没有擦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