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就会中了招。 “公子,属下可要帮一帮他?” 秦质看着马贼围着白骨越挤越多,聚成一团,“不用,你去了也赶不及。” 褚行闻言一愣,马贼人数虽然众多,但要杀白骨还是有些难度,难道马贼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念头不过一闪而过,远处忽起一片惨叫,白骨手中的鞭子如游龙一般在人群中带着凛冽的风劲呼啸而过,如同带着锋利的刀刃,所到之处一片血光哀嚎。 片刻间,碎衣残肢如被卷入了一个刀片机,满天飞扬,那人如嗜血而动的杀器,所到之处无一幸免。 何不欢褚行连眼都看直了,众人面显异色,心中害怕越盛,有人甚至软倒在地。 风沙骤然而起,细沙随风入眼,叫人不能张目视物,待眼睛稍稍适应了,一切已然归于平静。 一望无垠的沙漠中,一人骑马而来,白衣依旧纤尘不染,刚头那一番血腥场面也如人眼错觉一般。 秦质端看人来,面上笑意更盛,忽而上前摘过骆驼上的酒囊,仰头倒入口中,清冽的酒水从高而下从嘴角滑落脖颈,少了平日公子做派,像是闲散洒脱,游荡江湖的侠者,一口喝过便将手中酒囊扔去,“这酒恭祝白兄重得武功。” 白骨扬手接住酒囊,看着他一言不发许久,终是抬起酒囊一饮而尽。 洛卿看着白骨这模样,并不似痴傻之人,眼中不由含了几分疑惑。 第36章 这平白生一番波折死了不少人, 人群之中越发沉默,时不时传出悲泣哭声,可路还是要赶的, 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沙漠的晚间不比白日, 寒风萧瑟,众人在火堆旁围坐成圈,哀伤悲凉却不觉害怕,因为那白衣人简直是凶魔一般的存在,而凶魔护着地是自己, 自然觉不出半点可怕。 白骨远离人群站着,既不开口说话,也不靠近火堆, 显得极为格格不入,可仔细观察便会发觉身姿太过僵硬,一动不动石化了一般。 白骨强忍着胸腔积痛, 邱蝉子蛊术大进, 这一次的蛊太过霸道可怕, 九邪功不只化不去,甚至还融入她的身体内牵制左右, 一使内劲就痛不欲生, 白间那一出又让她五脏撕裂, 受了不小的内伤, 而这次回暗厂这般凶险, 又如何不思虑苦恼。 “白兄。”身后漫步而来的人唤了一声。 白骨眼睫微微一颤, 眸中神色莫名,片刻后慢慢转身看去。 身后人已然走到了身旁,却只看着满天星斗,不置一词。 良久的静默后,秦质忽而开口,“邱先生现下应该已然回了暗厂罢。” 白骨闻言一言不发,眼中生出几分戒备。 秦质看着白骨,言辞轻缓隐含试探,“你们的任务是帝王蛊,现下却是邱先生取了蛊,不知白兄回暗厂又该如何自处?” 白骨眉间微微聚拢,这确实是个问题,以邱蝉子恨他入骨之心,势必会在厂公面前言及她的不是,这一路之行厂公已将她放在众矢之地的位置,任务失败,众目睽睽之下惩罚只会重不会轻,更何况邱蝉子的蛊牵制于她…… 一旦从高处落下,后头不知有多少不择手段爬上来的,她现下的处境可谓是如履薄冰,危险重重。 秦质看在眼里却不点破,等到白骨神情微变似困其中,才开口坦然道:“暗厂这样的凶恶之地容不得丝毫差错,只要邱先生拿得不是真正的帝王蛊,白兄自然可以明哲保身,给邱先生一点小教训。” 白骨闻言突然看向他,平静反问之,“如何证明他拿得是假蛊,百年之前炼出来的蛊,现下绝不可能找出第二只,便是那操控死人的蛊宗圣手也炼不出那样的蛊。” 秦质一笑,往前走出几步,“确实不会再有第二种帝王蛊,蛊者冷性根本不可能炼出善蛊,便是炼出了也借不到那百年时日来养蛊……”他话间一顿,忽轻浅道:“可若邱先生拿得本身就不是帝王蛊呢?” 白骨微微一怔,却见面前人转身看向自己腰间坠着的铃铛,这个中意思如何还能不知晓,她眼含讶异,抬手摘下铃铛拿到眼前细看。 可是这铃铛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摇晃间也如寻常铃铛一般发出声响,只除去声音不如一般铃铛清脆悦耳,沉沉闷闷地好像一块石头在里头。 秦质见白骨睁着稀奇的眼儿,不经意间又想起他往日的犬儿做派,忍不住轻笑出声,“这虫儿极凶,性诡诈,先前已然闹过一阵,见挣不出去便作假死,寻常动静可激不到它。”说着便缓步而来,伸手为指,“砰”地一声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