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眼尖的看到士兵变脸色,他心中咯噔一下,大步过去,倒吸一口寒气。 薄弱的灯光中,距离藏有腺体往下几厘米的肌肤上,一块指甲长度的划伤异常刺眼。伤口周围泛着诡异的紫黑色,分明是被丧尸的指甲给勾到了。 “你不能上去” 俞砚没有感受到痛感,眼睫毛扑闪扑闪的望着傅延,表情纯洁无辜,“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上去,难道我感染了吗?可是我没有感觉啊” 俞砚边说边将手往后探,想要去摸刚才士兵看的地方。 傅延牙根紧咬,面皮青了又青,最后化为彻底的惨白。周遭之人一看神情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张明浩长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在他看来俞砚虽然看着脆弱但是命硬得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就感染了呢? “没事”,傅延抓住俞砚的手,将浅浅的伤口用衣领严严实实遮住,“无论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他举目扫过眼含悲切的同伴,“你们先走吧” “我留下”,张明浩急切道。 “留下给丧尸当口粮?”,傅延将资料交给领头的士兵保管,“东西你们带回去” “这里太危险了,要不先把他带上找个安全的地方放下也行”,士兵有些不忍道。 俞砚固执的用手指去摸背后皮肤,收回来的时候指尖沾染点点血迹,那血色红中带黑,他如遭雷击,喃喃道:“我真的被丧尸弄伤了,爸爸说要是被它们抓到我就会同化” “不一定呢,你看你现在不好好的吗?” 俞砚摇头:“我看见过被活死人咬伤的人是什么样子,他们失去本性攻击父母朋友”,他回忆起丧尸化后丑陋恶心的面孔,僵在当场,“我会伤害你们的” 傅延上前把俞砚手上的血擦到自己衣服上,“我媳妇的意思你们都听到了,走吧”,他看着被丧尸锤得哐哐直响的铁门,“再不走,大伙都走不了了” 覆盖着冰霜的楼顶,直升机慢慢升空,傅延顺着绳索一路滑到对面的楼房,然后用毛毯裹着俞砚奔进夜色深处。 这座城市的东边有一座教堂,草木东倒西歪的匍匐在地。绑缚在拱门上的纯白布料被时间荡成深黄,枯萎的白玫瑰只剩下焦黑的几片叶子。 傅延一脚下去感觉踩了东西,他捡起来发现是一枚女士戒指,看来在灾难爆发的时候这里正举行婚礼,另一枚男戒不知所踪。 俞砚脖子后方的伤口一直没有愈合,按照以往惯例要是能够自行愈合现在连条疤痕都不会有。他窝在傅延的臂弯里,神志开始昏沉,眼前道道虚影,症状终于爆发了。 “醒醒”,傅延将人放在教堂的长椅上,捏着下巴轻唤。 “这是哪里?”,俞砚把眼睛掀开一条缝隙。 “教堂” “我是不是要死了?临死之前都没有看见爸爸妈妈” 傅延心中苦涩,俞砚不知被俞静山做了什么,从前恨毒的人现在满嘴提。他喂了一点水进去,将人拢在自己怀里靠坐着,“你要是变成丧尸了,我就当你的口粮。你要是没死,我就当你的alpha,好不好?” 他轻轻掀开衣领,只见伤口越来越大,俞砚的呼吸也越来越微弱,似乎一阵轻风就会消失在身边。 “你叫什么?” 傅延低头吻在俞砚冰凉的额头,执起对方的手将姓名一笔一划摹在手心。 俞砚呼吸有些费力,“别人跟我说,有人在满世界找我。我知道自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