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宜了。这几日一旁书院的先生也来食用了几次粥,她都是有留心,特意盛情接待,免了先生的粥钱,顺带提及了自己的小弟要入学的事情。 这座书院乃是“钟灵书院”,书院前的匾额是前朝大儒的手笔,虽然一朝改朝换代,可是书院的盛名却是丝毫未减。书院里的学子莫不是家中有些根基的,非一般人能入学。 不过那位王先生为人甚是随和,在粥铺的时候,便顺便考了考贤哥儿的功课。尉迟敬贤打小儿是在侯府的私塾中开蒙,由叔伯请来的名师授课,加上他才思敏捷,功底本就不差,只是这几年略有荒废生疏了些,但就算这样,也让王先生频频点头,直觉孺子可教! 他最后对尉迟飞燕说道,若是贤哥儿想要入学,他可以推荐,可是这一年四十两的学费,乃是书院规矩不能减免的,不知她可否拿出。 尉迟飞燕毫不犹豫,立刻回道这学费是一定会付的,只是不知能不能分成两次上下半年的支付?先生心知这小门小户拿出这些钱银的确不易,便点头同意,嘱咐着敬贤下个月入学。 待先生走后,敬贤才急道:“堂姐,家中哪来余钱付这高昂的学费?我不去!” 可是尉迟飞燕却正色道:“钱财之时,你这小儿莫管,只要回去好好的温习功课,将那以前诗书俱看一看,莫入了书院跟不上功课,平白丢了尉迟家的脸面!” 这位堂姐板起脸来,不怒自威,尉迟敬贤连自己的老子都能顶一顶嘴,却向来不敢跟堂姐争执,只能闭了口,回屋去翻找旧时的书本去了。 这几日,尉迟飞燕与鸳鸯又是连夜赶工,新出了一批绣品,送到那千绣斋后,飞燕又提出要预支些银两,那掌柜看上一批绣品的确是走得不错,赚得甚是流畅,便点头同意。 于是飞燕凑足了银两,又觉得这银子太过散碎,怕交钱的时候,让书院的人看轻了堂弟,便去银铺过了小秤,化开了银水浇灌出几锭水纹足两的银锭。一切准备妥当,便一早梳洗赶紧,拿出鸳鸯新缝的书袋,装好的书本又给了贤哥儿些铜板,课间可以买些汤水,便领了他去了书院。 只是刚走到了书院门口,便撞见了一位青巾长衫的儒雅书生。那书生本要低头礼让,可是看清了飞燕了脸后,顿时微微睁大了俊秀的眼眸,低声唤道:“尉迟小姐?” 尉迟飞燕闻言抬头,与这书生四目相接,也是微微一愣,竟然在这书院遇到了她那退了婚的未婚夫婿——王玉朗。 第8章 这王玉朗也算是个当世的才子,写下的诗文流传甚广。他与书院的几位负有盛名的先生都是至交,此来也是寻访好友,没成想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预见的尉迟飞燕。 若是早些时候见到了她,他只怕是喜不自胜,可是眼下见了她,却是让他苦闷的心情更加郁结难当。 父亲一心要在宦海里的风浪里见风转舵,竟是强硬地迫着他解除了与飞燕的婚约。他天性随和,恪守礼孝,对于父亲的命令自然是不能违抗。想起与尉迟小姐最后一次相见时,孤零零的灵堂里,除了几个老仆,便是她那瘦小的身影,那双总是巧笑嫣然的素净脸庞,只剩下如冬雪一般的清冷,那一幕在几年总是在梦里反复的出现。 现在毫无防备地突然撞见,一愣之下,便是嘴唇微微发抖,王玉朗本就白净的面庞愈发的煞白。 飞燕心知,现在这王家公子现在已经与自己毫无瓜葛,更何况那日在骁王府的情形看来,王公子已经贵为乐平公主的未来驸马,更是不可多言了。当下便是依着礼节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拉着弟弟的手想要进了书院。那王玉朗却似乎有话与她讲,依然立在她的身前,欲言又止,可是千言万语最后只凝成了一句:“尉迟小姐……好久未见,可安好?” 尉迟敬贤也是识得他的,在一旁冷冷地说:“我堂姐离了趋炎附势的小人,自然活得更加畅快舒心,就不劳王玉朗公子费心了。” 飞燕看王玉朗因为堂弟的话儿顿时困窘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慌张,便拉了拉贤哥儿的衣袖低声说道:“不可这般无礼。”然后连拉着他走了。她走得匆忙,自然没有看到身后的那位儒雅的翩翩公子依然在痴痴地望着她俏丽的背影。 带着弟弟见了先生,又安顿料理好嘱咐了堂弟乖乖跟先生学习文义后,飞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