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有什么,隐隐暗汐翻涌,掀起巨大波浪,把我们捲入漩涡。 顏坠顺势卸去我的衣裳,双唇来回在我的颈间,我轻轻的啄了他的脸颊,像是点燃了无法挽回的大火。 窗外一阵寒风,吹的我直打冷颤,只好更贴近顏坠的身体取暖,肌肤碰触,气氛曖昧,缠绵交错。 「凝宓……」顏坠来回呼唤我的名字,试着在这种狂野的气氛下找回理智,却只是徒劳,只能被吞噬,我闭上眼,努力配合顏坠的节奏。 「我会轻点,别怕。」顏坠抚摸我的双颊,冷冽的语气溢出柔情。 最终,一阵刺痛感袭来,指尖不自觉压着他的后背,印出一道道青紫色的指痕,微微痛感蔓延,全身炙热的烧灼,从脚底延伸到头顶,热火看似永远不会止息。 慾火焚身,彼此缠绵,再冷的水浇下来也不能平息,一切难分难捨,带我到了晕眩的世界。 也许我们会有个孩子,顏坠和我的孩子。 隐约中还看的见当初神珠神殿倒塌,顏坠为了护我而背被压伤的疤痕,使我更加激动,往他身上再施力。 接着,我感觉我们的肉体和心灵融合在一起,刺激的感觉渐渐平息,这便是我一年间日夜思想的顏坠。 一宿的轰轰烈烈,一夜的缠绵。 顏坠拥我入怀,沉沉睡去,我亦异常的好眠,许是这一夜我不用再被恶梦惊醒。 翌日再起,已是午时。大床上只有我一个人,仰头,明黄的布幔绣着龙纹,龙涎香的气味飘散整个鉴鑾宫。 四肢酸疼,筋骨疼痛,有拉扯的痛楚。掀开被子,我身体居然一片青青紫紫。 「醒了?我让人泡了热水,你会舒服点。」顏坠上完朝便赶回鉴鑾宫看我,语毕,他二话不说立马抱起我往后殿走去。 「恩。」依偎在顏坠胸前,我心里就像裹了蜜糖那般甜,他一袭玄黑龙纹皇袍,身子頎长,被帝王的矜贵氛围环绕。 就在昨夜,我把自己彻底都给了这个男人。 「顏坠,做你唯一的妻子,是不是妄想?」我仰头看他,没有多想就直接问出口,就像从前我们无话不谈。 「凝宓,若你愿意,我想下旨立你为后。」顏坠语气愧疚,紧紧拥着我,听起来夹杂诸多顾忌和不得已。 「不用,能待在你身边便好。」我予他一个安心的笑顏,其实我也很意外自己的度量这么大,也许是太过复杂而我懒得思考,又或者我在逃避,那可能关乎现实的一切。 此刻我终于了解为什么沐嵐愿意委曲求全待在云中金陵,那样一个娇美的女子,苦苦等着北魏蓝紫眸的替身领主。 浸泡热水梳洗过后,我感觉肌肉没有那么紧绷了,几个宫女替我换上一袭鹅黄纱云锦裙,再点缀几个简单珠簪,我才缓缓走到鉴鑾宫正殿。 那位帝王高高在上,沉稳凛然,不可一世的坐拥他的江山,像极了一朵孤立于乱世的脱尘白玫,透着一道微微暖光。 「稟皇上,琹贵人腹中龙胎不适,盼皇上抽空能到浮华宫一趟。」琹贵人宫中的秋棠小心翼翼从殿外小跑进,我心一颤,漏了好几拍的心跳,顏坠有孩子了?接踵而来的打击,使我全身瞬间无力。 「朕不是太医,吩咐太医院好生照顾着便是。」顏坠口气不耐烦,一句话就给打发下去。秋棠怕再劝顏坠就要发作,只好恭谨的行礼退下。 「凝宓?」顏坠发现在一旁的我神色不太对劲,眼神透着一层愧疚,薄唇紧抿,倒吸好几口气,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无妨,我明白。」我缓缓走上前,凝视顏坠,自从我决定到璽城见他,就已经做好这一切的准备。 毕竟他已是一位帝王。 毕竟他曾为我不顾一切,我也该奋不顾身,接纳他的一切。 虽然在心底深处,我是不明白的。 静謐几分,他眉头微皱,提笔,却又放下。 「就是花影宫了。」顏坠低语,思考良久,终于手持毛笔做了完美收尾。 「莫海,传旨。」顏坠直视莫海。递给他一份明黄色的詔书。 奉天承运,皇帝詔曰,洛水二年,封凝宓为宓贵妃,居三夫人之首,入住花影宫。 我垂眸听着,其实于我,无非只是想夫妻伉儷而已,一点都不在意那些虚假的名份。 「盼月参见皇上。」一名女人端着白玉瓷碗,踏着轻盈步伐入殿。玲瓏身材搭着一袭水烟芙蓉宫装,双眸浮起一层朦胧水雾,显得更加楚楚动人,就像我看见他在长廊上祈祷那次,如月光仙子下凡。 耳边一对晶莹圆珠耳坠,散着怡人光彩而不夺目,这应该是顏坠继续留着她的原因。 「臣妾看今日阳光燥热,特意煲了冰的银耳莲子羹给皇上降火。」盼月馀光扫到我时眼神闪过诧异而凝重,语气中有殷殷期盼,期盼顏坠多说点什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