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意眼前一黑。 四月份的时节,夏初嫩绿间深红,汤池温泉边的樱花开得繁盛,明艳不可方物,来郊外的人不少。他俩行为太特殊,一个半拖半拽,一个半推半就,实在引人注目。 工作人员开好房间号后,看他俩的眼神微妙,忍不住问道,“你们是情侣吗?” 许昭意没来得及撇清关系,就被梁靖川捏住了脸颊。 “吵架了,”梁靖川将她封口后,死死锁在怀里,力道大的惊人,淡声道,“你不用理她。” 说实话,他娴熟得像惯匪。 “……” 许昭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想把梁靖川直接捂死了拉倒。 “这样啊,”工作人员露出一个很懂的表情,主动提议道,“那要不要给你们加个钟?” “……” 许昭意睁大了眼睛,心说把工作人员一块捂死算了。 梁靖川单手一捞,拎小鸡仔似的,直接将她扛在肩膀上带走。 这里人来人往,许昭意没好意思高声。她扯了扯他的衬衫,从脸颊烧到耳垂,认命道,“你放我下来,来都陪你来了,我不跑了。” 矜持也矜持完了,反正异地恋一年见不到几次,他要是真的想,她也不是不能配合。 但她顺从一回的想法,只持续到温泉前。 石灯笼的光线晕开迷滢的水汽,重瓣的樱花如烟如绯,随着徐徐而来的清风,簌簌的坠落,落红成阵,在温泉池水中铺陈开来。温泉上方虚白色的水汽氤氲,玫瑰花瓣在水波上浮荡,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置着几条领带,两只高脚杯,一条黑色蕾丝眼罩,还有浸在冰桶里的红酒。 我日,这他妈是什么配置? 许昭意有种不好的预感。 “告辞,恕不奉陪。”她转身就想走,结果力气刚卸了些,就被他单手拽起来,轻而易举地带回。 梁靖川懒懒散散地抬眸,反手狠狠一摔,直接将她撂进了水里。 许昭意感觉到一瞬间的强烈失重,就跌进了水中,温泉的池水卷着玫瑰花瓣,从四面八方朝她灌了过来。 她条件反射地想要浮出水面,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了肩膀。 梁靖川捏住她的下巴,压着她的唇吻上去。他撬开她的齿关,来来回回的辗转,沿着她的上颚耐心地挑衅,毫无空隙地占满了她整个人。 算不上温柔的一个吻,却一撩即燃,愈演愈烈。 许昭意勾住他的脖颈,睫毛微微一眨,心跳的有些快,呼吸都有些不稳。 “宝宝,可以吗?”梁靖川半拢住她的脖颈,视线下撤时,嗓音低了下来,磨得人耳尖发麻,耳垂发烫。 许昭意耳根一热,目光闪烁着挪开,轻咳了声,没好意思说话。 梁靖川低笑了声,捏住她的耳垂碾了碾,也没再提。 他的眉眼疏淡,骨肉间的起承转合与氤氲的水汽相合。前额细碎的短发遮挡不住他那双眼睛,漆黑、沉冷,明亮得摄人心魄。 大约是气氛正好,让人回绝不了。许昭意怔怔地盯了他几秒,勾着他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p.s. 1.“ 徘徊俯仰,容与风流。 刚则铁画, 媚若银钩。” ——唐·欧阳询《用笔论》 2.盲棋又称蒙目棋,指眼睛不看棋盘而下的棋。下这种棋的人用话说出每一步棋的下法。 3.建筑描写的专业术语参考资料。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端午是只大贱喵 50瓶;柒 29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