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嗓音软了下来,“就算彻底分开,也就四年时间。” 理智得不可思议。 跟想象中的情景完全不一样,外面没有倾盆大雨,眼前也没有悲痛又沉重的分离名场面。他跟她都平静得不像话,也清醒得不像话。 许昭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其实不确定自己能为他做到哪一步,但不沾任何感情来想,她不该优柔寡断,也不该错失机会。但她忽然明白了,她母亲问自己那句“他喜欢你什么”的用意。 一辈子那么长,再亲密的两个人,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一起。 而感情中最好的状态,从不是我多么爱你,我多么需要你,我多么离不开你;该是势均力敌,是相知相惜,是互相需要。 他不需要附属品,她也不可能做附属品。 半晌没听到她的动静,梁靖川揽住她。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似的,安抚她的情绪。 “怎么了?”梁靖川的嗓音沉缓,让人觉出温柔来,“这么舍不得我?” “不是,”许昭意从他怀里抬眸,艰难又复杂地开口,“我就是在想,你台词是不是加载错了?” “嗯?”梁靖川垂眸,很费解。 “按照发展,你现在应该压着怒气质问我,”许昭意清了清嗓子,模仿霸总文狗血台词,“女人,我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我?” 梁靖川沉默了几秒。 许昭意来劲了,兴致勃勃地继续加戏,“然后掐着我脖子威胁我,你死,也别想离开我。” “然后把你软禁起来,惩罚三天三夜?”梁靖川挑了下眉,箍住她的腰身按在了墙上,“宝贝,你觉得今晚还逃的掉吗?” “……” 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 许昭意惊了。她真没看出来,梁靖川这么会玩儿,还是个玩角色-扮演的预备役种子选手。 “你别闹。”许昭意猫了下腰,想从他手臂的禁锢中逃开。 刚一挪动,她就被他掐住脖颈,牢牢按回去。 “我是挺不爽,想让我放过你,不应该好好表现吗?”梁靖川低了低头,嗓音沉缓而喑哑,带着点半真半假的情愫,“今晚叫到我满意了,就放过你。” 绝了,真的绝了。 “我靠,梁靖川!你你你干嘛啊你,”许昭意听不下去了,恨不得将脸埋下去,却被他扼住不能动,“还在教室呢,其他人都快回来了……” 欣赏够了她的羞赧和焦急,梁靖川松了手劲,笑着低下头来,埋在她的肩颈间。 “你就这点能耐?”他低笑着奚落她,“平时少看点没营养的东西。” “你变态吧你,这么喜欢在我身上找成就感,”许昭意没好气地挣扎了下,恼羞成怒又气急败坏,“沉死了,快点起来。” “我要是真变态,就找个地方把你锁起来,”梁靖川勾了下唇,抱着她动也不动,嗓音压得很低,“你会很不好受。” “神经病。”许昭意轻笑着骂他,没太当回事。 隔了好半晌,她微叹了口气,“一想到我跟你可能要异地恋,我就想起个成语。” “悲痛欲绝还是恋恋不舍?”梁靖川懒洋洋地从她身上起来。 “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许昭意一本正经地看着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