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地蜷缩在地上, 捂着肩轴嗷嗷直叫,“姐,姐姐,我胳膊断了!胳膊断了,打不了了!” “8秒13。”沈嘉彦掐掉了手机秒表,摇了摇头,“看你奋不顾身,还以为你挺牛逼,没想到是废物啊,一点男人的尊严都没有。” 锡纸烫为了让许昭意适可而止,只顾着喊疼了,哪还有心情管面子问题,“啊,我是不是得去医院?我胳膊断了!” “就你这样居然敢出来欺负人,脱臼而已,叫你妈呢叫,”许昭意晃了眼蜷缩在地上的锡纸烫,无语又不耐,“又不是接不回去,你还想讹医药费?” 她伸出脚尖轻轻踢了踢他,“别逼我穿着短裙踹你。” 梁靖川踩着刚刚偷袭的人,掀了掀眼皮,晃了眼不堪一击的锡纸烫,冷淡地挪开了视线。 “怎么,不忍心看了?”沈嘉彦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也觉得许小意下手太黑了,担心跟她在一起后有生命安全?” “闭嘴吧沈嘉彦,”许昭意面无表情地抬眸,忍了会儿还是没忍住,“你别逼我连你一起揍。” 梁靖川勾了勾唇,安抚性地握住许昭意手腕,嗓音清冷而寡淡,“不是,对于丑人,细看是一种残忍。” 会心一击。 “……” 锡纸烫悲愤地将捂着肩膀的手,挪向受伤的心口。 沈嘉彦有点服气。不得不承认,梁靖川和许昭意有种独到的默契和诡异的般配: 比如搞事和坑人。 初中时有个女生看不惯许昭意,经常造谣诋毁她。毕竟是个小姑娘,许昭意也不好逮着人揍一顿,所以她当晚飙了1000多字损人小论文,扔在了对方桌面上。内容犀利到一针见血,不留余地—— “有些人的脸,丑得像一桩冤案。那张脸,就像十九世纪没卖出去,二十世纪又砸在手里的赔钱货。即使潮流总是多变,宽脸都无法迎来春天吧……” 由于句句如刀,字字见血,第二天清晨就传遍了整个校园,相较于那女生的恶毒造谣,效果更立竿见影。 事后那女生哭着告状,许昭意被老师叫到办公室问话。她理直气壮地说对方被迫害妄想症晚期,自己只是摘抄名言,并且气定神闲地对应着句子,找到了全部出处。 看吧,别惹一个擅长打架的学霸,更别惹一个热爱读书的校霸,否则一定遭受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 读书多的人,当真惹不起。 警笛声已经在外面了,许昭意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我服了,难道要为了几个人渣进局子?” 倒也不是不能跑,只是工厂大门走不得,出去就是往枪口上撞;而且跑了也解决不了问题,这里已经横七竖八“哀鸿遍野”,报警也不比学校告状,没那么好混水摸鱼。再晃一眼超短的裙摆,翻墙的心思彻底歇了。 “不用跑。”梁靖川倏地笑了声,意态闲散轻慢,嗓音却沉而冷,“对个口供。” 许昭意一瞬间心领神会,俯身捡起地上的校牌,“这是你的吧?呦,还是高考班的啊,驴同学。” 锡纸烫本来还疼得抽气,闻言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实在忍不住纠正道。 “不是,姐,我叫马户。” “怎么还顶嘴呢,驴同学?我说你叫什么,你就叫什么。”许昭意非常不讲理,抬手敲了下他的头,“职高高二五班,学号1920510,我记住你了。” 显而易见的威胁。 “你想干什么?”锡纸烫被盯得毛骨悚然,惊恐地抬眸。 “她弱不禁风,能干什么?”沈嘉彦半蹲下身,胳膊闲散地搭在膝盖上,内勾外翘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快问快答了兄弟,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难道不是她把我打成这——”锡纸烫痛苦的抱怨才刚刚展开,突然浑身一个激灵,求生欲极强地改口,“不对,是我自己摔的,我自己摔的你看行吗?” “你悟性还挺高啊,孺子可教。”沈嘉彦舔了舔牙齿,拍了下他的肩膀,“不过摔跤这谎话太扯了。罪名你可以往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