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安安静静的,氛围变得格外微妙。大约是今晚这一茬太震撼,当时她没多少反应,现在情绪发酵,根本不敢停下来想。她严重怀疑自己是史上第一人—— 毕竟听说过千里送人头的,可没听过千里送吻、送调-戏的。 许昭意坐在长椅上,咬完一小口章鱼小丸子,把三根竹签插到了身侧花坛的泥土里,整整齐齐地排列好。 “你做什么?”梁靖川拿着炒酸奶和冰淇淋,慢悠悠地踱回来。 “我提前哀悼一下。”许昭意抬手捂住了脸颊,委屈到肩膀微抖,“我初吻没了。” 梁靖川心说她反应弧长得离奇,过于后知后觉,嗓音挫败又无可奈何,“我初吻也没了。” “可我是女孩子!”许昭意瞪他,手撑在身侧长椅上,小腿往前踢了两下空气。 “在这种事情上,你还搞性别歧视?”梁靖川好笑地垂眸,将东西放在一边。 “那不一样,反正跟我想的很不一样,”许昭意视线幽怨地看着他,“而且你喝醉了,说不定明天醒过来,你就忘了呢?” “我没醉,许昭意。”梁靖川低着声认真道,眸底一派清明,“我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 周遭仿佛一瞬间安静下来。 许昭意怔了下,面无表情地抬眸,瓮声瓮气道,“你要是没醉,今晚还这么禽兽,那我可能真的想削你。” 话题还没讨论出什么结果,身侧的手机屏幕亮了亮,弹出一条消息:[你今年生日打算怎么过啊?] 刚解锁了屏幕,许昭意还来不及输入,手机忽然被抽走。屏幕在梁靖川手中调转了个方向,按着语音键回了句“不劳费心”,而后关机丢回。 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不是,”许昭意被他搞得发懵,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大晚上的,他凭什么给你发消息?”梁靖川淡淡的,毫无悔过之心。 按照他的说法,那大晚上的,她不是还跟他在一起吗? “梁同学你这就不讲理了,现在才不到九点,”许昭意回忆了下时间,好气又好笑,“说实话,你这样我都怀疑你俩有仇,你小时候《论语》怎么教的?有朋自远方来——” “虽远必诛。”梁靖川眼皮都没掀一下。 “……” 循循善诱的说辞不止没起到作用,梁靖川还试图给她反向洗脑,“我跟你那个发小不一样,他图谋不轨,司马昭之心,你应该离远点。” “……你不觉得,今晚说这话自己脸特别疼吗?”许昭意面无表情地抬眸,“你现在摸着自己良心说,谁更图谋不轨?” 他的脸疼不疼不好说,反正她的嘴唇是真有点疼。 “没关系啊,我敢作敢当,”梁靖川笑笑,单手撑着她身侧的长椅,湛黑的眼眸攫住她,“给个机会,我其实可以负责。” “你信不信我踹你?”许昭意气笑了,冷静不起来。 梁靖川懒懒散散地垂着眼,忽然朝她倾斜,他紧紧箍住她的腰身,修长的手指拨开她的领口。冬日雪松一样清冽的气息包裹了她,丝丝缕缕地勾挑着她的心。 “你要做什么啊——疼疼疼疼疼!”许昭意咝地倒吸了口气,疑惑的语调几乎瞬间扬了一个音,难受得伸手去推他,“你有病吧梁靖川,你咬我干嘛?” 她眸底泛了层水雾,左手还拿着没吃完的关东煮。 挣脱后许昭意捂着脖颈,难以置信地往后缩了下。她的肩颈线条优美流畅,白皙肌肤上的泛红印记格外醒目。 “盖个章。”梁靖川勾了勾唇,指腹碾过自己的嘴唇,意犹未尽似的,眸色暗了暗,“你之前不是说,怕我明天忘了吗?” “我那不是——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谁在乎你记不记得啊?”许昭意情绪上头,话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