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的,你说这孩子怕不是个哪吒,我们就以毒攻毒地取了这个名字。 “可是这家伙是真不老实,挂了一天的催产素,他也没半点动静。我们商量着是不是要人工破水了,他这才姗姗发动,而这一动就是二十四小时的折磨。 “你明明不爱看书的,但对孩子是真上心。书上说顺产好,哪怕痛到站不起来也还是要坚持。怕我拉你去剖了,你连哼都不哼一声,又趁我睡着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出去爬楼梯。 “哪怕这样你也没放弃过,后来是胎心有波动,加上我坚持,你才不情不愿地进了产房。被打上麻药的时候还跟我说,应该再等一等的,再等一会儿说不定就出来了。 “谁都没想到羊水已经被污染了,哪吒刚刚出生就被送去了新生儿科。那时候你身体虚弱,精神也不好,我不能告诉你实情,只说哪吒出了点小问题。” 米嘉刚刚在车上就问他了,他一直没吭声。 米嘉还以为他又要做个闷葫芦,不准备把那些实情告诉她。 没想到一到这儿,他居然就忍不住竹筒倒豆子了。 季舜尧道:“你虽然半信半疑的,但因为找不到人求证,还是不得不相信了。你觉得孩子在医院呆的时间肯定很短,就做了一个决定——” 顿住,时间致命的停止了片刻。 季舜尧莫名其妙断句的时候,一定有诈,米嘉疯狂地思考,现在到底要用一个什么办法才能够避免一会儿尴尬的结局:“那个——” 季舜尧说:“你每天都拿吸’奶器吸’奶。” 米嘉一下站住,满脸通红的看着季舜尧。 哪怕他们之前有过孩子,也有过……那什么。 但他是不是可以顾及一下她现在的状况,别这么直白? 季舜尧一看见她脸红,心情就分外的好,问:“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红脸总比红眼睛好,他带她过来,不是为了看她这么低沉的。 米嘉怔了怔,有点懂了,他这是……要逗自己开心?幼稚的把戏。 米嘉揉了揉脸,说:“……我心情很好啊,又没有怎么样。” 季舜尧接着说:“那你知道为什么要吸吗?” 米嘉实在是头大,怎么又回到刚刚的问题上来了? 季舜尧“因为不吸的话会回奶。你觉得哪吒已经很可怜了,想竭尽全力弥补他,等他回家,起码要能喝上你的奶啊。” 季舜尧也是就事论事,话语之中没有半分颜色,但米嘉就是觉得怪怪的,特别是在想到与他经历过这些后……她更加奇怪得要无地自容了。 米嘉岔着话题:“我知道了,但是后来那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季舜尧轻轻松松一句话就将她堵回去了:“还是一样,你的状况不好,与其多一个人担心,不如都由我来扛了。况且我就是想说,你也要想听啊。” 米嘉如同被掐了七寸,她那段时间还处在恢复阶段,对身边的很多事都无法理解,一个十八岁的少女还能有多少理智? 作呗,中二呗,觉得结婚生子大概是世界上最不酷的事了。 米嘉实话实说:“其实这次回来,我有很多想法都发生了改变,特别是对哪吒,我心里真的很难原谅当初的自己。” 路上倒了一棵树,正好横在他们下山的小径上,季舜尧弯腰下去搬了搬,没能挪得开,跟米嘉一起往旁边绕了绕。 这里绿化很好,到处都是葳蕤树木,下面种了很多花草灌木。季舜尧走在前面,朝着米嘉伸出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