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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性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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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听完再睡

    雪茄蓄了长长一截烟灰,秦玄垂手掸落在烟灰缸里:“都是些陈年往事,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跟他不算常规意义上那种见个面打个招呼的普通同学关系。”

    程慕朝思想不太端正,“操”了一声:“宝贝儿你他妈别吓我。”

    秦玄奉劝:“你最好别乱想。”

    念高中时秦玄是班长,虽有组织能力,但性子沉闷好欺负,笨重的粗框眼镜挡住一张出众脸庞,与现在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齐文朗读书时就仗势欺人,他的值日任务是我替他做的,作业也是我模仿字迹帮他写的。”秦玄说,“就算他周末落了什么在学校,我大老远也得往学校跑一趟取好给他送过去。”

    “……那孙子,腿干嘛使的?!”程慕朝登时火冒三丈,“你怎么不早说,我要打断他的腿!”

    尽管秦玄已尽量长话短说,但仍有些当初寻不见因果的片段在与秦玄的叙事重合,商行箴问:“你那时候就见过时聆了?”

    “嗯,八九年前了,瘦瘦小小的一个,晾着肚皮躺在花园里晒太阳。”秦玄淡笑,“记起冷餐会那次我喊他弟弟了?”

    当时秦玄说跟时聆只有一面之缘,那一面定然构不成时聆全部的曾经,商行箴知道此时不该为这种事情分心,他用清冽的冰茶凝神,回归正事:“你说齐文朗找上你了,是怎么回事?”

    “很蹊跷是吧?跟我们计划的时间太吻合了。”秦玄说,“今年初我发起过同学聚会,他也参加了,但我跟他整场下来没有一句交流,他看起来不像对我有借钱需求的样子,谁知现在一开口就是四千万。”

    程慕朝发现疑点:“而且你是程信的股东,我才是拿权的,我们办的小额贷款,他要是借那么大一笔资金,应该找我才是,怎么会求一个以前被他欺压过的人?”

    四千万刚好是齐晟欠绘商的剩余数额,商行箴问:“秦玄,你隶属程信的事,齐文朗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不知道,聚会我没给他递名片。”秦玄从名片夹抽一张推给商行箴,“何况我职称写的是顾问,对外只充当咨询。”

    除非有人向齐文朗保证秦玄拥有程信小额贷款公司的话事权,商行箴道:“你是怀疑有人在暗中唆使他这么做?”

    “对,”秦玄说,“现在就不确定那人是真心给建议,还是有意进一步把他往火坑里推,如果是前者,那就歪打正着了。”

    商行箴用指节抵着下巴沉思:“但知道这个火坑的人不多,我们三个,清姿他们,还有高权,大家都有利益牵扯,绝不会在不打商量的情况下擅自行事。”

    “你确定吗?”秦玄突然笑了,“行箴,还有一个人啊。”

    从灰鹤俱乐部出来,商行箴驾着兰博在行车寥寥的公路上开得飞快,夜风没月初时刺骨了,他降下窗让沾在衣物上的烟味儿随风淡去,也意图厘清自己纷杂的思绪。

    秦玄没把话说全,实际上也是留了可反转的余地。

    然而假设一旦提出,商行箴就难以抑制地继续深入剖析,这个计划时聆并不了解全局,甚至连秦玄会出马的部分也一概不知。

    既然排除推波助澜的可能,难道真像秦玄所说,时聆是真心为齐文朗提建议?当中有否隐衷?

    如果不是时聆,而是另有其人呢,这人又是谁?

    跑车滑进车库后乍然熄火,雪茄没抽尽兴,商行箴又咬了根烟,一路晚风白费了工夫,他的衬衫又染上了厚重的气味。

    家里的人都睡了,只有台阶的踏步灯驱赶着室内的昏黑,以防细微动静惊扰了睡客厅的杨纳瑞,商行箴没在门厅换鞋脱外套,悄无声息上了楼。

    时聆的房间黑着灯,但门留了缝儿,商行箴轻轻推开,皮鞋底踩在地垫上被过滤了多余杂音。

    床上人影微动,商行箴撑在床畔:“还没睡?”

    时聆过分数线的喜悦在轮番给多人分享过、又在唯独没得到商行箴的回应后便消弭了八成,他朝商行箴翻了M.PaRTsORDEr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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