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做准备,这是她之前做翻译积累下来的习惯。曹梦绮这种兼职翻译,更多的是应对日常交谈,在专业性上自然比不上顾书尧。 殷鹤成虽然没说话,却稍微敛了下目,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对。 “我上次听我二哥说起你,说你和我二姐长得十分相像,今天一看果真是这样的,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曹梦绮想起了什么,又和顾书尧说:“听我大嫂说,我哥从法国来的那天,你原本都到了我家,结果身体不适临时回去了,我妈还一直在说想见你呢。我那个时候也很好奇,究竟能有多像,今天总算是见着了。” 曹梦绮说的那天,也是殷鹤成送她从盛州回乾都的那天。曹梦绮说那一天晚上没见着顾书尧,其实有人看见了,虽然那天夜深影重,虽然只是匆匆一眼。 顾书尧不愿与曹梦绮谈这些,只说:“那天我应该是晕船了。”今后想去拜访之类的客套话,顾书尧通通都没有说。与其说假话,她宁可不说话。她不想去曹公馆,也不想有过多牵连。 说着,曹梦绮上前一步,拉起顾书尧的手仔细打量她,所有所思道:“他们也说我和二姐长得像,可你比我还要像几分。话说回来,我们两是不是也相像?”她说完这句,立即回头去看殷鹤成。 然而殷鹤成似乎并没有听见,曹梦绮话音刚落,他非但不理会,反而转过身去吩咐侍从官什么事去了。倒是何宗平听曹梦绮这样一说,才发现了些什么,感叹道:“你别说,你们两从某个角落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像。”何宗平说顺了嘴,又说:“我上次见顾小姐的似乎,就隐约觉得她像谁。” “上次?”曹梦绮追问了一句,“上次是什么时候?你们很久之前就认识?” 上一次还是一年前,何宗平怕越圆越离谱,没有再说下去。 原本都要回车上,却站在这里说了许久的话。时值隆冬,迎宾馆的台阶上还有雪没融,站了一会儿便觉得冷。 顾书尧正好站在风口,一阵冷风吹来,正好对着她的后背,她不禁发了一下抖。也是这个时候,殷鹤成将他的戎装大衣解下来,披在曹梦绮肩上,还替她紧了紧。 殷鹤成在外向来都是绅士的,何宗平见状才反应过来,低声问了顾书尧一句,“顾小姐,你冷么?” 何宗平说的很轻,他其实原本可以直接将自己的外套给顾书尧,可殷鹤成在,他似乎失去了某种底气。他之前那声“嫂子”不过是交给周雪梅听的,哪里知道殷鹤成居然也在。 顾书尧摇了下头,微笑着回绝,“谢谢,不必了。”只是,站在这样的寒夜里是一种煎熬,顾书尧转过头,故意问何宗平道:“何署长,你朋友还在等你么?”何宗平目前在财政部的国库署,顾书尧知道他的职务,也只用职务名称去称呼他。 何宗平听顾书尧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配合顾书尧道:“哦哦,对对对,他人还在前面等我呢,也没和他招呼一声。” 说着,何宗平又道:“少帅,曹小姐,那我们先走了,有机会今后再联系。” 哪知才走了几步,曹梦绮突然从后面叫她。 顾书尧回过头,只听见曹梦绮问她道:“顾小姐,我都忘记问你了,恒逸哥什么时候回来?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国?” 顾书尧没想到曹梦绮突然会这么问她,可她不知怎的,突然很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笑着道:“恒逸现在博士还在法国读博士,还没有毕业,所以我先回来了。”顾书尧说完之后,朝曹梦绮点了下头,然后便和何宗平一起离开了。对于何宗文什么时候回国,顾书尧其实也不清楚,只是之前在法国的时候她能感觉得出来,何宗文并不怎么打算回国。 车厢里还暖和,顾书尧钻进去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都已经冻红了。 即使顾书尧准备完善,但还是有些事在意料之外,顾书尧不自觉叹了口气,何宗平看了她一眼,只说:“顾小姐,为了这场酒会,你这段时间实在辛苦了,还是要多休息才是。”他顿了一会儿,又说:“我昨天才收到恒逸哥从法国寄来的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