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双掌拍在五毒蛊身上,周身都散发出骇人的戾气。 刘凌一脚下去之后才看清了那个东西不人不鬼的样子,唬的魂都没了,一面往靠近门边的位置跑一面高呼着。 “连喻你赶紧的,妈的,这东西是要变身了吗?” 连大人躺在地上,还是个卧佛的姿势,堪堪吐出一声叹息。 怎地这样沉不住气呢,他还想多看看热闹呢。 奈何刘凌那厮实在叫的太过撕心裂肺,闹的他耳朵疼,只得纵身一跃,坐到主位的高脚椅上,看了看小几上冒着热气儿茶盏,似乎是很想喝上一口。但是这东西白晏沉虽然没碰过,他却有些洁癖,便皱着眉头看向角落里的方婉之。 “阿桃,我渴了。” 方大姑娘二话没说翻了个白眼,直接顶了一句。 “那就渴着!” 正事还没办完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中了我的迷失蛊吗?!怎么会这样?” 陆兆丰几乎是要疯了,他是受不得旁人蔑视的性格。眼见着这些人在他跟前一个个的坐起,整张脸都扭曲成了一团。 连喻不怎么爱跟长得丑的人说话,觉得近些时日虽看够了白晏沉哭啼吊嗓的脸,到底比陆兆丰的好看许多。 漫不经心的转了转茶盏,他道。 “雁南一带有花名岳西,入殓时当地人很喜欢摘上几朵放在棺材里,因为那花很香,形状又颇似彼岸花。他们觉得这样便如在尘世里送了故人最后一程,殊不知,这花在尸体腐烂之后会散发出剧毒之气,但凡吸入,轻者会出现幻觉,重者陷入沉睡。众人都以为此毒无解,殊不知,多喝几口桂花陈酿就对了。” 今晚他设下晚宴,所有的人都跟着多吃了几杯,不为别的,就为解这花毒。 而研究出这等奇妙之法的,正是他的师父饶纤尘。 饶不正嗜酒,在苗疆一带遛弯时曾遇上过无意中了岳西花毒昏死过去的人。他一辈子没个正经,几根银针下去将人扎成了一个刺猬也未见到醒转,便随手喂了两口手中的桂花酿。 他实际上是喝多了。 但是那人被硬灌了两口酒之后竟然真的醒了。 陆兆丰一直觉得岳西无解,此时听了这恍若儿戏的话气疯了,瞪着一双眼睛怒道。 “那又如何,你别忘了,即便岳西可解,五毒降可是捏在我的手里,我死了,全村的人就跟着我一起陪葬吧!!如此说来,我陆兆丰在黄泉路上也不算无人做伴。” 连喻说。 “五毒降是不是无解,到现在都是个传说。你父亲陆时雨研究了大半辈子,搞出那么多的名堂,是不是真的有用,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你是他唯一的儿子,我自然是有理由相信你得了他不少的真传,不然你这不人不鬼的样子,又能当的了谁的儿子呢?况且....” 连喻打开五毒蛊的蛊盅瞧了瞧。 “你想要控制我们,以你现在的身子骨,就只能撤降。不撤了那些村民身上的降头,根本没有多余的气力再次转降,我说的没错吧?” 陆兆丰整张脸都白的发青,狰狞的面孔腐肉一层一层的脱落。 “所以你根本没有打算挖我的祖坟?而是为了逼着我撤了他们身上的降头?!” 这样一来,不论五毒降是否真的会牵连一众百姓,连喻就都可以放手一搏了。 “恩。” 连大人应了一声,缓慢的抬起一方帕子捂住自己的口鼻,觉得他很臭。身上有一股子死尸味。 “我闻不惯脏东西的。” 挖人祖坟多损阴德啊,他这么秋风寄月的人。 “脏东西?!” 陆兆丰大怒。 “我父亲是雁南一带最德高望重的大祭司!!要不是你们朝廷畏惧他的势力日益壮大,派兵围剿砍了我一家上下十九口的脑袋,我何以要自毁容颜落魄至此!!” “德高望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