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快速地上了车,在回去的路上,我跟玉姐一路上一言不发,等快到了长生当,我实在忍不住问道:“安老太为了咱们而死,你为什么还这么淡定?” “要是冲动有用的,还要智商干什么?” 玉姐一刹车将车停在门口说:“你下去吧,今晚我不回去了。” 我面色一僵,紧张地说:“你生气了?” 玉姐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我说:“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为他人的感受而活?” 我摇摇头说:“我做不到。” “你这样悲天悯人,迟早会害死你自己!” 玉姐说罢,脸色又有些缓和地将目光盯在我眼睛里,缓缓地说:“你这种性格,如果是为人子女,朋友,丈夫,父亲或者是别的什么关系,我不得不承认你会做的非常出色,可是你现在是筢子行的少东家,一举一动关乎着一个有着数千年历史门派的生死存亡,除了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保持冷静,甚至是冷血之外,你不能有其他的情感,就算是有,也要学会把它们淡化,我知道这很残酷,但是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一步走错,便是万丈深渊,死无全尸。” 玉姐说道最后眼眶已是微微泛红,我不知道她是因为安老太的死还是回想起了自己的过往,内心里揪成了一团,纵使有一肚子反驳的话语,却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到最后只能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玉姐没有说要去哪,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坐在了长生当,脑海中思绪万千,却不知的该从何想起,脑海中满是玉姐临走前梨花带雨的面容,心知这次安老太的死她内心所承受的打击要远超过我数倍不止,至于她对我说的那番话,恐怕也是和她自己亲身经历有关吧。 从来到长生当这么长的时间来看,八爷似乎从来不过问门内之事,所有的事情都由玉姐一人操持,玉姐再强,也只是个女人,我只是隔三差五的跟着玉姐对这些事情多少有些接触便已经心交力瘁,殊不知在这期间她到底承受了多少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与委屈,否则也不会在看我大哥时流露出那样的神情。 那是一种不再时的期盼,相见却又忌惮,否则也不会在都江堰时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注视远去的背影,这该是一种怎样难言的情愫,不知道当年的卫君瑶是不是也是有过类似的经历,才会对意中人一等便是十七世,上千年。 不管怎么样,我们这次在拍卖会中已经输的一塌糊涂,不仅输掉了憋宝古谱,更是连累着安老太命丧黄泉,而且看来这次老索头儿那边也会对长白山下手,这无形之中对于我来说无疑又多了一个强大的敌人,本以为水到渠成,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啊。 那一晚彻夜未眠,我打开门搬着个板凳坐在门口,看着空空荡荡的街道,记不清想了多少事情,等到天快亮的时候,玉姐才赶了回来,在见到我时脸上微微一愣,走到我面前摸了摸我的头说:“昨晚是我说话太过了,别放在心上。” 我摇了摇头,看着玉姐憔悴的面孔,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去了趟姚二爷家。” 玉姐说着将我领进屋,坐在椅子上轻轻叹了口气说:“你知道昨天晚上还发生什么了吗?” 我疑惑道:“什么?” “何士杰的车队被袭击了。”玉姐淡淡道。 “啥?”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憋宝古谱也被人抢了?” 玉姐面色有些动容,摇了摇头道:“这倒没有,当时亮杀门的掌舵和他同坐一辆车,袭击车队的人固然很强,可哪里是亮杀门的对手。” “亮杀门?” 我脑子转了转,记得这亮杀门也是外八门中的一员,从名字就可以看出,这个门派主要干的都是买凶杀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勾当,只是亮杀门怎么会和千门勾结在了一起,难道说何士杰连他们也都买通了? 玉姐叹了口气说:“其实外八门虽然在外人来看八门各立门户,互不相干,可是很多合作的历史却可以追溯到数百年以上,就比如咱们憋宝门人在牵羊憋宝时离不开的那些精良巧妙的机关道具,除了机关门下的那些鲁班传人外,其他人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而机关门所制作的一些巧夺天工的道具,却也离不开一些世间罕见的天材地宝作为材料,所以咱们与机关门的交情一直都是素来匪浅的。”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照这么说的话,对于千门来讲,其麾下的那些赌场和不正当买卖也都离不开亮杀门来替他们追凶讨债,何士杰又是千门门主的儿子,两人同坐一辆车,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正当为什么,在得知憋宝古谱没有被抢之后,我心里一下子失落了很多,只要在何士杰的手中,也就意味着很快便会落在老索头儿那里,我宁愿它被大火付之一炬,也不愿看到现在这个结局。 玉姐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而且这趟出去我还得到了一个消息,对于憋宝一门来说,可能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可是对于你个人来讲,恐怕会很麻烦。”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