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踮起脚,在他的耳边小声说,“如果你对他们也像对我一样好,我会吃醋的。” 岑寂眉眼瞬间笑了起来,扶嘉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他伸手,搂住沈盈枝的腰:“好,我努力。” 努力做一个好君主,帝王。让大夏成为举世之邦,让扶嘉与沈盈枝两人流芳百世,千古不朽。 但前提是——她在他身边。 沈盈枝搂着扶嘉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头,不由笑了。 扶嘉愿意的时候,真的会为她捧下一片天来。 后宫内,帝后两人蜜里调油,宛若一体。 京城内,则沸沸扬扬,皇后父兄欺压百姓,威逼良民,滥杀无辜一事,俨然是京城百姓,茶余饭后最火热的话题。 据闻私下里,甚至设了赌局,赌昌平候与昌平候世子能不能离开大牢。 下注的百姓大部分买了能,昌平候他们不知道,皇后娘娘能不知道。 他们就算没在宫里,也知道皇后娘娘是陛下的心头肉,心头肉的父兄怎么能重罚! 你问怎么知道的?我七大姑的三姨的舅舅的儿子的外甥女在宫里呢! 和民间的沸腾火热相比,朝堂之上风平浪静的多,各位大臣虽然心中有想法,嘴上不敢说。 就连胆大的官去下赌,也只敢让拐了十里八湾的亲朋前去。 扶嘉向来帝心难测,他面上一副秉公处理的样子,但焉知这不是他的计谋。 看似不偏不倚,说不准心理早就拐好了十八个弯。 各路大臣鉴于对扶嘉善变秉性的了解,都不愿意过多掺和昌平侯一事。 这件事说好了没功,万一说错了,那是挨板子,罢官的后果。算了算了,一场划不来的买卖。 于是,上朝时,大家都甩甩衣袖,袖炉笼在袖口里,规规矩矩的听扶嘉说话。 到了最后,听见昌平候褫夺爵位,杖责两百,昌平候世子流放三千里之时,他们不知道该惊还是镇定。 刑罚若是从严,两人杀头也是够,若是有意遮掩,他们两人也能平平安安的走出去,无罪释放。端看龙座上哪一位怎么想。 如今的处理,不严格,也说不上宽容二字。 下赌的大臣听后,暗骂一声,这场赌,庄家赚翻了。 “他们两人干出这种事,虽然有人故意牵引,但也是咎由自取,温相派去的人不过小小引诱了几句,什么都还没有做,两人便往笼子里钻,可见是早有心,只是没机会罢了。”下朝后,扶嘉告诉沈盈枝,昌平候一事的最后刑罚以及为什么这么做的缘由。 “我知道了。”沈盈枝叹一口气,又吩咐阿陶,让人准备些伤药过去,到时候拿给昌平侯,不不,他已经不是昌平侯乐,是沈丰。不管怎么说,沈丰是这个身体的父亲,她占了沈盈枝的身体,应该尽该尽的义务。 吩咐完毕,沈盈枝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眼角泛出几滴带着困意的泪水:“好困。” 皱了下眉,扶嘉道:“今日不是睡到我下朝了吗,怎么又想睡了。” 他上朝的时间太早,沈盈枝一般不会起床,但他下朝回来时,她一般则梳妆结束,只等他回来一起用早膳。 今日他下朝时,沈盈枝都还没有起床,昨日夜里,他也没太折腾她啊。扶嘉摸摸沈盈枝额头,又要宣太医。 “不用。”沈盈枝连忙拦住他,“前几日林太医才诊过平安脉,我没事,可能昨夜没睡好吧。” 库妈妈立在一侧,听到两人议论,手指无意识的蜷缩了下。 沈盈枝接着揉了揉眼睛:“今夜休息好了应该就无事。” 扶嘉闻言,柔柔笑道:“今日天气好,本来是想带你出宫,如此看来,只能过上几日了。” 出宫!! 她一听,脑袋也不昏了,瞌睡也不困了。 很想要出宫啊。 “我要去。”沈盈枝说。 扶嘉柔声道:“本就打算带你去的,可是你不是困吗?” “我不困了,不困了。”沈盈枝忙说。 扶嘉看她,见沈盈枝脸色红润,皮肤雪白,奕奕有神,不像是有问题的模样,点点头。 接下来,沈盈枝精神抖擞地换了身便装,两人自泰安宫前上车,扶嘉对明二吩咐一句,车轮滚动。 刚刚扶嘉故意遮掩,她没听清楚扶嘉说去哪,她好奇问:“你刚给明二说,去哪儿?” “等到了你就知道。”扶嘉不说。 沈盈枝无奈,缠着他说。扶嘉不为所动。 眼看马车行至宫门口,沈盈枝问了半晌,没问出来,她偏头,掀开帘子看车外,忽然看见两个人在宫门口缠着侍卫,她一愣。 扶嘉伸长脖子,眉头一蹙,对明二道:“怎么回事?” 明二垂了垂头,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我马上让她们离开。” “等一下。”沈盈枝拦住他。 “ 别管她们了。”扶嘉握住她手心。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