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样了。 自从听周氏说,那个程氏是薛老夫人亲自挑选的,他的心也定下了不少。 三年的时间过的很快,他在心中喃喃道。 …… 清丰二十四年夏,今年的夏天格外的长。 这都出了伏了,天还是热的让人恨不能天天蹲在澡桶里。 天上的日头还明晃晃的挂在那儿,周围的蝉鸣声叫的人烦躁。 闵应已经在荣王府小校场的空地里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 下巴底下的那块土地上,已经洇湿了一大片。 闵应的脸上额头上,全是大粒的汗珠。 “世子,您先回去休息会儿吧,这天儿不好,一会您要是中了暑气,您是想要让李嬷嬷将小的扒层皮啊。” 乐湛站在闵应跟前,想要上手帮他擦擦脸上不停汇成小溪的汗珠,又怕僭越了。 “好了知道了”闵应慢慢活动了下身子,站立了起来。 “将我的刀搬到屋里去”闵应指着一把大刀道。 “是”乐湛悄悄撇了撇嘴,认命的上前将那把大刀扛起。 他家世子模样谪仙似的,怎么就不能像那话本上的翩翩公子似的使个剑,那样多出尘。 偏偏喜欢耍大刀。 “乐湛,你墨迹啥呢” 闵应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前面响起,乐湛赶紧将步子迈得紧凑了一些。 “世子,刚刚炖好的冰糖银耳炖雪梨”冬卉将清亮的雪梨汁舀在青瓷小碗里,递给刚进屋的闵应。 闵应这两天感觉嗓子干涩的很,并没有受风寒,他也就没多管,只是每天多喝些梨水。 应该是到传说中的变声期了。 薛启铭和闵白卓去年这样时,闵应还在他们面前落井下石过,没想到现世报这么快就来了。 闵应最近感觉关节处也有些微微泛疼,尤其是晚上时。 不过他看到自己渐渐抽条的身子,为了以后的玉树临风,这点小痛苦不算什么。 将碗里的雪梨汁一饮而尽,闵应推开窗户,看到外面已经开始乌云翻滚的天,眉头微皱。 今年夏天的天气不正常的很,不光天儿热,还不下雨。 人受炙烤不说,听说京郊许多地里都已经开裂,庄稼旱死 不过看到这黑压压的云彩,本该松了口气的闵应,却有些不好的感觉。 “世子,今日还去国子监吗?”乐湛站在一侧问道。 “嗯,去一趟,前几日向卫夫子借阅的那本《道德经详注》得还回去了” 闵应一年前就通过了国子监的高班考试,但因为他身份特殊,而且年纪又小。 他选择继续研习学问,抽空还会回国子监找先生们讨教学问方面之事。 表面上闵应是一副醉心于诗书学问的样子,其实暗地里他也在悄悄发展自己的势力。 若说四年前大梁动乱已经初露端倪,那么如今随着当今皇上身体情况的每日愈下,各方势力隐隐已经有了要冒头的意思。 不过年初的一件事,倒是让如今的局面暂时陷入了僵局。 去年冬天关外大雪封地,匈奴的大批牛羊被冻死。 近在咫尺的大梁,成了他们眼中的肥肉。 他们纠集大队人马,大年初一那日举兵南下,一举攻破了大梁最北边的齐庸关。 齐庸关失守,守将被杀。 匈奴在齐庸城内大举烧杀抢掠。 当今皇上无法,只得传旨。 派当时距齐庸关最近的,在西边关岭镇守的少年将军百里景逸前往增援。 没想到那群匈奴此次仿佛是铁了心,要将大梁拿下。 竟然源源不断的有人马增援。 这场战争持续了数月。 闵应通过自己的渠道得到的消息。 大梁的兵马已经隐隐有逼退匈奴回关外之势。。 但是京中众人口口相传的却依然是两方僵持不下,胜负难料的消息。 定是有人隐瞒了大梁将胜的消息,这样,京中各方势力还能够偃旗息鼓的消停点。 毕竟有外敌在前,窝里斗的情况能减轻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