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周丽戳着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似的:“我要是你,怀了曾亦舟的孩子,我肯定二话不说直接上门要求他负责。什么留不留孩子,你也不想想,曾亦舟身后得有多少女人抢着想给他生孩子呢。就说我们公司那个部门经理,恨不得每天抱着曾亦舟的杂志睡觉呢。” 梁语陶怂了怂鼻尖,道:“我也觉得,我当时可能脑子进水了。” “一定是!” 两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片刻后,梁语陶才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光落在远处的花园里,眼神有些飘渺的笑意。 “周丽,其实今天我很感谢你叔父。” “嗯?” 她笑意浅浅,脸颊旁有隐约的笑涡在凹陷:“如果不是他,以曾亦舟那么嘴硬的模样。我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些年他一直隐瞒的秘密,是为了我好。” ** 与周丽告别之后,梁语陶就径直开车前往曾家。 刚以抵达,她就火急火燎地冲进了曾家,一刻都不耽搁。而与之相对的,是曾亦舟一脸闲适的表情。彼时,他正握着洒水管,在给花园里的植物浇水。 水声簌簌地从管道里喷涌而出,声音极为躁动。曾亦舟右手支着水管,左手垂在一旁,他甚是专心致志地洒着水,以致于连梁语陶的靠近都未能察觉。 等到梁语陶走到他身旁了,他才悄然意识过来,眼角上扬,从容一笑:“不是昨天说,今天想在家待着吗?怎么又跑过来了。” 梁语陶不语,只是静默地握起了他无力地左手,握在手里。 大约是因为浇花湿了水,他整只左手心都是湿漉漉的。梁语陶小心翼翼地提起袖管,一点点地给他擦拭着手上的水珠,嘟囔道:“你的手不是受凉了就会疼吗?怎么洒个水,还把手全都弄湿了。” 他解释道:“现在这个季节,气温上去了,湿了水只会觉得凉,不会疼。” 梁语陶低低地应了一声,埋头将目光锁在他的左手上。手背上,一块狰狞的疤痕,即使历经了这么多年的岁月,也未能随之变得柔和。 “曾亦舟,这个伤,当时是怎么弄的?” “你不早就知道的吗?”他轻描淡写道:“当年仓库被引燃大火,我一时情急,贪生怕死就一股脑地用手去扒铁门了。结果很不幸地,手就被铁皮刺穿,导致肌腱受损了。” 曾亦舟话音未落,梁语陶却蓦地抬起脸,与他视线齐平。 她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骗你什么?” “你的手伤是因为我!” 大约是因为情绪激动,她连声音都扩大了好几个分贝。 闻言,他优雅的眉宇忽而浅浅皱了起来,似是不悦:“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不回答,只定定地看向他。话语间一字一顿,万分笃定。 “曾亦舟,我想嫁给你。” 梁语陶以为,她这样说,回应她的即便不是曾亦舟的欣喜若狂,也应该是略微喜悦的。只是此刻,曾亦舟的表情却忽地冷了下来。 他静默地抽开她紧握着他的手:“如果你是为了这只手而报答我,那就不需要了。” “你胡说什么呢?” “我宁可你不嫁给我,也不需要你玩以身相许这种老梗。” “你凭什么以为我是为了报恩,才以身相许。”她彻底乱了方寸。 曾亦舟冷不防地打断她:“梁语陶,我自认为我配不上你。” 闻言,梁语陶愣在当场,难以相信这话是从自小甚是孤傲的曾亦舟口中说出的。 曾亦舟轻笑一声,说道:“你家世显赫,事事都有人为你铺路垫脚。而我比起你而言,更像是一个穷小子。就像小时候被别人指着鼻子,叫暴发户的儿子,确实,我家除了有点小钱,其他什么都没有。再者,这些年我父亲的生意每况愈下,怕是连暴发户的名头都快撑不住了。 梁语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