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嘉清的缘故,对于国内顶级水墨画家三口老师,她早已耳熟能详,而他笔下的红色丹顶鹤更是别具一格,一幅《母子》曾在境外拍出了将近一亿港币的高价。 三口老师,永远是她与陆嘉清之间最爱谈论的话题。 对于这位低调到无人相识的大画家,赵嘉儿怎么也不会想到,陆嘉清的私人老师会是一名普通的大学书画老师。 不知不觉间,她的眼眶已经湿润。 她怕泪水打湿手中堪比天价的画作,匆匆合上,却又从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在这厚厚一册的水墨画册里,夹页里一幅素描倒显得格格不入。水墨画的是祖国大好河山,素描画的却是站在晨曦里的长裙姑娘,落款处的印章正是“三口画”。 落款处还有用钢笔书写的两行行楷,似乎是后来才添上去的,有些格格不入,却又相得益彰。 一见如故,心生欢喜。 赵嘉儿再不敢细看,将画册放回背包里,脸蛋已有些泛红了。 这种窥探他人隐私秘密的行为,让她羞愧又窘迫。 毕竟,他的秘密,与她有关。 廖书言的手机并没有随身携带着,桌上的手机震动时,赵嘉儿还有些懵。 她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是沈梦的来电。 她向紧闭的房门望了一眼,叫一声:“廖老师!” 门外没有人应,赵嘉儿又提高声音叫了一声,依旧没有人回应。她只能拿起手机走过去开了门,门外却没有人。 手中的手机一直在震动,赵嘉儿苦恼地挠挠头,只能硬着头皮接通了电话:“沈梦,廖老师现在不在,你待会……” “我是沈梦的父亲,”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又威严,“你是跟那廖老师一起的小姐吧?” 赵嘉儿咽了一口苦水,回到病房的凳子上坐下:“是我。廖老师不在,等他回来,我让他给您回个电话?” “不用,”沈父道,“我跟你说了,你再转告他,也是一样的。” 赵嘉儿干笑地应了应声。 “小姑娘,我先不管你跟那廖老师是什么关系,但是,他对我女儿身心上造成的伤害,我请你转告他,以后不准他再跟我女儿见面、联系,孩子打掉了,也就没有他什么事了。” 赵嘉儿听得云里雾里,只是提到孩子,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孩子不是廖老师的!” “呵呵,小姑娘是被他骗了吧?”沈父阴沉沉地笑道,“我不追究他的责任,也不会找他麻烦,只是提醒他,这件事到此为止!若是这件事被我们沈家和你们两人之外的任何人知道,他的事业,他的前程……你听明白了么?请将我的这些话转告给他!” “不是……廖老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