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竟然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这人……果然信不过。 关键时候消失的无踪无影! 他刚要低骂出声,却听到身后有马匹的声音响起,他回头一看,方才他险些骂出口的人正骑了马出现在他跟前。 “王爷可算是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便喊容厉云为王爷,他忍不住讥讽道,“本宫还以为王爷临阵逃走,把这一摊烂摊子交给本宫就不管不顾了!” 容厉云勒住缰绳,听到容戌的话苦笑不已,他没有告诉容戌,方才在王府的时候,面对寰儿的威胁,他是差一点点就妥协了的。他叹口气,没有计较容戌讽刺的语气,温和的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容戌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容厉云,沉声道,“容恒的武功太高,爬上城墙的士兵几乎没有能活着上去的,本宫正在头疼,想找个人拖住他,然后让咱们的士兵们冲上城墙,这样里应外合很快就能破城!” 容厉云点点头,跟容戌请命,“殿下,牵制容恒的事就交给老臣吧。” 容戌本来就在等他这句话,当即就点了头,“那就有劳王爷了,王爷要小心安全!” 容厉云微微颔首,他翻身下马,冲到扶梯的旁边,一个翻身整个人腾空而起,一跃几丈的高度就到了扶梯中间的部分,他足下一点,在扶梯上借了力道,一直冲到了城墙上。 城墙上的箭雨射下来,他握住长剑挥开,凌空两个跳跃便已经落在了城楼上。 容恒一剑从刚突围上来的一个士兵身体里抽出来,反手一剑就跟容厉云斗在了一处。 这是二十四年以来,“父子”两人第一次光明正大的交锋! 容厉云刚因为容恒和沈寰争执了一番,此时看到容恒满心都是痛恨,他二话不说,转眼就和容恒斗到了一起。 容恒冷笑一声,握紧了长剑也迎了上去,两剑相抵,容厉云倒退好几步,“容厉云,看来你的伤还没有大好啊!” 容厉云面色铁青,他先前刺杀容恒,被容恒一剑贯穿了肩头,这才过了一个多月,虽然用了上好的金疮药,可却也没有痊愈。他面色泛白,如今他要做的不是要杀掉容恒,而是要拖住他。 眸子一转,他靠在城墙上,防止身后有人偷袭,他冷冷的看着容恒,打定主意拖延时间,横起长剑在胸前,冷声道,“若是知道你有今天的本事,当初你生下来我就不该心软留了你一条性命!” “那我是不是还要多谢爹爹的不杀之恩?!” “容恒,你说话不用这样阴阳怪气的。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恨不得我死了才好,同样的,我也巴不得你早点下地狱才好!”如果不是容恒,他和寰儿的关系又怎么能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他咬牙,捏紧了长剑,“你别得意太久,容戌已经让人去抓秦惜了,很快你就要承受比我更痛的事情,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儿死在自己的面前……容恒,这就是你的报应!” 容恒面色微微一变,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曾经他对这个父亲还是有眷恋和孺慕之情的,可早在五年多前他就已经深深的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他不怕容戌的人去抓媳妇,密道很安全,而且定安侯府的机关已经闲置了这么多年,此时刚好也是用的到的时候,他恨得是容厉云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那个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的人是他。 他血红着眼睛,提剑便刺了过去,容厉云立马握住长剑横在胸前,两人长剑相交,火花四射。两人离的极近,容恒一点点的把长剑往容厉云的脖子上移动,怒视他,“容厉云,如果不是为了我娘,我早就杀了你!” 他在简亲王府装傻了这么多年,刺杀他的机会不少,可是每一次看到娘亲他都忍了下来,期望着他有一天能回头是岸,可是这人显然没有向佛的心,从来也不曾跟任何人妥协。 为了寰儿?! 容厉云的眼睛也红了起来,他额头青筋直跳,用力把容恒的长剑往外推,咬牙切齿的道,“这话正是我想跟你说的,如果不是为了寰儿……我早就杀了你,你若是老老实实的装疯卖傻,我兴许能留你一条性命,可惜……容恒,你注定要死在我的手里。” 容恒讥笑,“你还要骗自己多久,留我一条性命?容厉云,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背地里藏着的杀招!” 容厉云根本就没有打算留他的性命,哪怕他是一个装疯卖傻的傻子,不但给他下药,还打定主意暗杀他!这也算是慈悲了吗? “废话不多说,容厉云,今天我不会为了娘亲跟你妥协!” “那么刚好,我今天也要除掉你这个祸害!” 两人同时用力,内力“砰”的一声碰撞起来,两人被震的同时退后,容恒退后了三四步,而容厉云身后是墙壁,整个人都撞在了墙壁上,脸色比容恒更白两分。 肩头养了一个多月的伤口陡然撕裂开来,有潺潺的鲜血从冰冷的盔甲中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