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都堪比三堂会审了! 秦惜目不斜视的进了大厅,大厅中气氛凝重,仿佛只要不小心踏进去就会从此万劫不复。秦惜冷笑,她没有动过手杀过人,难道还担心旁人栽赃陷害? 身畔的容恒和秦惜并肩而站,无声的给予她力量。 秦惜进了屋先给王妃行了礼,仿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淡然自若的笑着,“母妃,急匆匆的唤我和容恒从舅舅家回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沈氏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别担心,没什么大事儿。” 下首坐着的冯氏闻言,夸张的大笑起来,“哎哟哟,王妃啊,原来在您眼里王府中发生了命案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啊。妾身体谅秦惜是您的儿媳妇,知道您心疼她,可杀人的大罪我们王府可不会包庇,否则传了出去,指不定把王府的名声败成什么样子呢!” 杀人的大罪? 秦惜冷笑,高门大院中命案多了去了?她说句冷血的话,哪个高门大院中没有死过人?别说是一个小丫头,有时候就是正室夫人死了都闹不出多大的风浪来,现在才死一个小丫头就要发作? 正跟容恒说的那般,简直就是小题大做。 而简亲王,分明就有借题发挥之嫌。 秦惜冷笑一声,瞧了一眼面色沉沉的简亲王,眸子一转落在了冯氏的身上,秦惜笑容不变,故作惊讶道,“冯姨娘说的是什么话?杀人的大罪?姨娘,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流言蜚语可是能杀死人的,没有证据的话您还是不要这样说,否则就是诬陷呐!” 冯氏对秦惜这个小丫头片子可半点都不留情,冷笑道,“少夫人可别恐吓妾身,妾身就是一个无知妇孺,吓坏了妾身,那就不好了。” “唔……既然姨娘承认自己无知,那本夫人便原谅你这一次好了。” 冯氏脸色一变,哪晓得秦惜会顺杆子爬。她面上也绷不住了,直接变了脸色,冷笑道,“少夫人别在这里逞口舌之快,种种证据都指向少夫人,少夫人敢说绿芜的死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姨娘口口声声说本夫人是杀人凶手,我倒不知道姨娘的证据又是从哪里来的,不妨呈上来给大家看看。就算是要定罪,总是也要有证据的吧。” “证据?”冯氏讥诮的道,“还需要证据吗?今儿个一大早绿芜就发现死在房间里,而且是被人给勒死的,这已经说明她是被人害死的了,绿芜这个小姑娘平日中除了伺候二公子,跟旁人都没有什么交集,自然也不可能跟旁人有仇!她这人谁也没有得罪过,就是在二公子和少夫人大婚的时候给少夫人添了一点堵,然后少夫人就罚了她跪雪地。”冯氏叹口气,怜惜的道,“想来一个小小的女儿家真真是可怜的紧,寒冬腊月的天儿,竟然狠心罚她跪一个时辰的雪地,这不是成心的要小姑娘的性命吗!瞧着人家小丫头没死,就故意勒死了她!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秦惜眸子一闪,笑吟吟的瞧着冯氏,眯着眼睛懒洋洋的道,“冯姨娘对我和相公院子里的事儿可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连大婚那日绿芜那小丫头给本夫人添堵的事儿都一清二楚,这事儿恐怕连我们院子里的人都不甚清楚吧,不知道姨娘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瞧见冯氏目光微微一变,秦惜话锋一转,笑道,“又或者……那绿芜本来就是奉了谁的命令故意来给本夫人添堵的?本夫人还在想,别说这小丫头和我相公没有半点关系,就算是相公的通房小妾,没有谁撑腰,也是断断不敢给我这个正式夫人不留颜面的!” 冯氏的面色变了又变。 沈氏瞧见秦惜面对这样的惊变竟然一丝不乱,并且能侃侃而谈从冯氏的话语中寻错处,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 起先她还担心这孩子年纪小,生怕她遇事儿就慌乱,到时候被人抓住把柄那就坏了。 沈氏松开绞的已经褶皱的帕子,紧绷的面容也放松了下来,她目光微凉的瞧着冯氏,这女人简直唯恐天下不乱,处处给人找不痛快!对于儿子的两个贴身丫鬟她比谁都清楚,绿芜那丫头心里存的是什么心思她也一清二楚,之所以没有把她给撵出去,一是因为她伺候恒儿的确用心,二则是因为她心里清楚的知道恒儿不可能和这丫头有任何的可能,第三……第三实则是动了测试秦惜的想法的,想瞧瞧看,明明知道有这么一个对主子心怀叵测的小丫鬟,看看她会怎么处理。 说起来,秦惜没有在敬茶那一天直接命令把小丫头给撵出去,她心里是有些失望的。 这样的情况下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