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幕后人到底是何打算?” 宫婢道:“幕后人,会是谁呢?” 卢后笑得得意,“谁得渔翁之利,谁是幕后人。” 宫婢眸中精光一闪,轻声道:“您是说,大……” “这皇宫里面,哪有什么真正的无欲无求、一心向佛,说来都是卧薪尝胆、韬光养晦罢了,是我小看了她。” 深夜撷香殿里,许濛面带疲色守在陈姝榻前,满娘推门进来,给了许濛一碗清粥,道:“快吃点东西吧,你守了一天一夜,你看你这样子。” 许濛摆手,道:“吃不下,有些担心。” 满娘给许濛递了一杯水,道:“刚刚我路过御道,在一处拐角听到有人说,当年我们被赵孺子的香囊之事牵连,窥伺我们宫中,得知此事的人便是孟婕妤。” 许濛道:“这是皇后故意把消息传过来的。” 满娘偏着头道:“可是我不明白,明明大家好像都有点怀疑皇后,陛下也下了她的脸,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这么明显的挑拨手段。” 许濛茫然抬头,道:“我也不明白。皇后挑拨我和孟氏,这是我刚入东宫的时候她便用的手段,现在故技重施,无非为了卢八子上位,牵制我和孟婕妤。若是今日阿姝在那暖阁中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定然会同孟婕妤结下生死之仇,我们结仇不仅仅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事,实则乃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之间的斗争。是以此事这样棘手,敏感关头,便是陛下也要权衡再三,实际上用阿姝一条命算计两位皇子,的确是打蛇三寸的做法,卢后最近小动作不断,的确她的嫌疑最大。可是如今看来,她也不过是被人借势利用了。” 满娘道:“你的意思,背后还有人?” 许濛道:“卢后聪明绝顶,她知我同孟婕妤生了嫌隙,又把当年的事情告知你,我估摸着这才是她真正要使出来的手段,她现在不是画蛇添足,不过是顺势把水搅浑罢了。” “那你觉得会是谁呢?” 许濛摇头,道:“我倒是有了猜测,可是没有凭据,只能来日方长了。” 满娘见许濛眼底青黑,便道:“你去偏殿休息吧,我来守着,你这副样子,阿姝明天起来一定会吓到的。” 许濛刚想摆手,却叫满娘拉起来,推到了门外,她关上门,道:“睡觉去,这里有我呢,你是连我都信不过了?” 见满娘这样,许濛不禁失笑,摆摆手去了偏殿。满娘坐定,道:“我觉得你装睡也是蛮累的,不如起来吧,睡着背疼。” 榻上的陈姝张开了她双眼,她瞳仁在黑夜中泛着琥珀色的光泽,像只小猫。陈姝起身坐在榻上,道:“你倒是有主意。” 满娘到:“我不是有主意,你这样睡着,阿濛就不眠不休守着你,我心疼她。对了,你没事吧?” 陈姝笑道:“让阿娘好好休息吧,小事罢了,何须她这般挂心。” 满娘刚想说话,却听门外有人低声道:“阿姝?” 陈姝道:“快去开门吧,我阿兄来关心我了。” 满娘心道不是白日才来看过,怎么又来,她起身打开了大门,陈熠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床榻上的陈姝,道:“阿妹手段不似从前了。” 陈姝笑了笑,道:“虽然不似从前,终究保得性命,可怜阿兄,只怕以后进学少不得要受点闲气了。” 陈熠坐在榻上,锦被里的小女孩儿看着身量单薄,可谁也不敢小看了她。 “你觉得会是谁?”陈熠道。 陈姝偏偏头,道:“也许是皇后?” 陈熠道:“你何必同我装傻?” 陈姝笑了,道:“装傻,我没有啊。” 陈熠抚上了陈姝的长发,道:“阿姝,你每次说谎都要笑,笑得很坦诚,所以我每次见你这样笑,便知道你在说谎。” 陈姝又笑了,“阿兄果然是很了解我,我自己都不知道呢。说来,我不过做了储位之争的炮灰罢了,阿兄站在风口浪尖,一定要小心啊。深夜入了我的香闺,你我便是兄妹怕也是不合适的,阿满送客。” 满娘闻言起身,将陈熠送到了门外,陈熠看着满娘,欲言又止了,道:“你可知殿中的陈姝是何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