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可惜我看错人了。不过我的人已经去取了,相信很快就会到了。”卫陌不无失望道。 卫颜撑着地面的双手白得失真,指尖淤紫,颤抖着没说话。 卫陌冷眼看着,不多时,传信的人便到了。 “说!”他气定神闲的吹开浮茶。 “属下等无能,谢谦之带人把靖安就走了!” “报!城外敌军倾巢而出,南门失守,东门告急!” “砰”的一声,卫陌砸了茶盏,满目震惊,而后望向卫颜的目光满含不善。 卫陌稳下心绪,高声道:“卫桁,去调西门外的南军来!” “你不要再抱希望了,兵符被朱谦带走了,南军恐怕是来不了。”卫颜抬首道,难得的带上几分劝诫之意,他在府中住过,也知晓这里还有不少活在卫陌庇护下的卫家血脉,有些尚是稚子。 卫陌未理会,大步出了苍梧阁。 “家主,那他……” “杀!” 周遭都寂静下来了。 “找了你这么久居然敢跑到这来!还不快过来!” 那是个约摸五岁左右的孩童,抱着个鞠,呆呆的站在苍梧阁外,直到被父亲揪住耳朵,才呆呆的指着屋里那个人,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那汉子看过去,正是方才府门前他扶了一把的废太子,整个人倒在血泊里,利剑穿胸而过,捅了个好大的窟窿,一看就知道没救了,他抱起孩子就打算走,可到最后还是忍不住上前去看看,太像了…… 眼皮越来越重了,一切都看不真切,似乎暗了些,仿佛有人在他面前,卫颜勉力睁了睁眼,像是望了望那对父子,又像是什么都没望见,只喃喃道:“逃去吧。” 他想睡了,光影越来越模糊,那人的模样却越来越清晰了,她正在树下等他,广袖红裳,鬓间还插着那枝桃花,他有多想回到她身旁。 将靖安护送回军中,谢谦之便赶往前线,两人脸色俱是难看至极,一路无话。 等靖安再见到楚丰及谢谦之等人的时候,已是夜间,荆州城破了,只待肃清城中残余逆党便可入城。 卫陌以太子身份出现,统领叛军负隅顽抗,谢陵阵前反水,手刃卫陌,言废太子已为卫陌所杀。 朱宁渊父子也来得及时,被生擒的还有薛家的一干叛将。 “臣妹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等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帐内,楚丰铠甲上犹带血迹,先褒奖了浴血奋战的战士们一番,目光才落到朱宁渊父子身上,朱谦越发恭敬,朱宁渊则将兵符双手奉上。楚丰不着痕迹的望了靖安一眼,见她垂首不语,并无异色,面色才好看些,令人接了。 琐事繁多,楚丰言简意赅,一是全力绞杀卫家乱党余孽,追查谋逆涉案人员,绝不轻赦。二是休整军队,择日还朝,众人领命而去。 到最后帐内便只剩他们兄妹俩了,楚丰皱着眉,靖安便一声不吭的跪着,跪了约摸两刻钟,楚丰才命她退下了。 “大哥什么时候在卫家做眼线的,竟瞒的这么紧,当初你破荆州城的消息传回帝都,父亲震怒,母亲更是直接卧病不起了。”谢谦之形容淡淡,他似乎一直小看了这个大哥,卫陌一案,当居首功的便是这位了。 谢陵倒是不在意的笑笑,坦然道:“许多年了,不过是先皇的旨意,我奉旨行事罢了。” 谢谦之一想倒也明白了,靖安入宫的那个晚上,借故把他从公主府调回谢府的怕就是大哥了。 “大哥是想做谢家家主吗?” “囊中之物,为何不取?”谢陵扬眉笑道,他隐忍多年,如今也是时候了,他瞥了眼谢谦之,“听说三弟已许了婚事,二弟也要尚公主吗? 他意有所指,谢谦之鲜见的沉默了下去。 夜寒凉,靖安静坐在营帐中,她还是那副新妇打扮,发髻是他临行前亲手所绾。靖安也不管军中众人侧目,流言四起。 昨夜此时,她方与阿颜行过夫妻之礼,如今,她恐怕已经是未亡人了。 靖安抱膝缩紧了身子,什么都不想去理会了。 谢谦之在帐前止步,抬起的手缓缓垂落,站了好一会儿才踱步回了自己营帐。第二日一早,便吩咐了些事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