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的一样,害得她动弹不得。 她有些被握疼了,就掐他一下道:“您手劲太大了,可疼了。” 放下鱼竿,笑笑道:“真当朕治不了你?” 阿瑜对上他冷淡的眼睛,忽然有些害羞起来,还是结巴道:“您要,怎么治我呀?” 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摩挲她涂着口脂的唇瓣,指腹上染了嫣红色泽,他垂眸看着她低沉道:“那你下次别涂唇脂,朕来治你,好不好?” 阿瑜脸突然红得滴血,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犹犹豫豫认真道:“……好吧。” 他漫不经心,缓缓笑出声。 阿瑜才发觉,自己被他耍了。 第96章 从宫里头出来,阿瑜的脸一直红通通的,下了轿子还是有些呆怔,她祖母同她讲话,也要红着脸想想才能回一句。 老太太:“……” 阿瑜捂着脸撒娇道:“甚么也没有,您莫要瞎想了。” 老太太叹气,敲敲她的脑袋道:“随你,不过祖母可事先同你说好咯,你可不要胡来。他这个岁数的男人,懂得可比你多多了,不要给他哄骗了去。” 阿瑜扭着祖母的袖子道:“怎么会啊,蔺叔叔可好了。” 老太太:“……” 隔天阿瑜就同太后一起,带着一众京城贵妇人们上了皇觉寺里头,烧香祈福。 大家都是明白人,这是不是祈福,到底捐了多少银子祈福,那都是不重要的事体。最重要的是,太后娘娘想要借这个机会表明一件事,那就是她对于程宝瑜这个儿媳妇的态度。 皇家的事体揣测的人很多,但是真儿个放在台面上来说的却又很少,现在太后肯把她的态度这么明确地摆出来,那也是一件大事儿了。 太后娘娘这几天转性儿了,倒不是真的毫无芥蒂,但她又不是傻的,自己做的那些事样样都没能逃过儿子的眼睛,一样都没成功过。说不甘心那也是有的,但到底回过神来,仿佛也没什么可大动肝火的。 她身边伺候的巩嬷嬷说的对啊:“太后娘娘,又何必成日愁眉不展的?说白了,陛下是您的亲儿子,再如何您也是整个皇朝最尊贵的女人,是而您不必妄自菲薄,只消过好自个儿的日子便是了,这同亲生儿子,有甚么隔夜仇?” 太后想了想还是叹气,她这几十年来,一直妄图控制住两个儿子,而她对苍哥儿的感情,甚至比对蔺哥儿要深得多。那些许久许久以前的过往和错误,她也是直到眼睁睁看着苍哥儿翻身上马,孑然一身地决绝离开,才开始觉得一切不复和痛惜。 直到她来京城,还保留着从前的执念。但是慢慢回味过来,她才发觉一切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变了样,她早就不是那个说一不二的衡阳王妃了,更算不得是大儿子和小儿子最重要的人。 相反,她身为母亲,或许更像是他们的绊脚石。 太后见了阿瑜,亲切地笑着上前握握她的手,又道:“怎么穿的这样少,可莫要因着你年纪轻轻的,便不懂保养,到了我老婆子这个年纪,可不得吃苦?” 阿瑜笑眯眯拉着太后的手道:“好,都听您的。” 她从来没有真正厌恶过太后,只是有时候太后的做法,使她待这个老太太疏离起来。可是阿瑜有个毛病,面对年老者的和蔼慈爱,她总是难以抗拒,打心底里就有些酸酸涩涩的温度充盈着,叫她没法硬下心肠。 她搀着太后,两个人亲切地边走边聊。 阿瑜今儿个穿了一身相对素净的藕荷色缠枝银丝纹褙子,裙摆上还有半朵含露的牡丹,乌黑的秀发绾上,并用了整套的羊脂白玉头面,露出隐约雪白的脖颈,在阳光下清纯而素雅。她比太后稍高一些,说起话来轻轻软软,扶着老迈的太后,却显得非常和谐而搭调。 跟在他们后头的贵妇人们,心里也有一杆秤。都说,这位郡主命好,前朝没亡国时有隆平大长公主宠着,当今圣人登基时,她又马上要坐上后位,就连众人心里有些刁钻不好相处的太后娘娘,都与她这样亲密。 仿佛这个姑娘,从生下来,就注定了要被捧在手心过一辈子的。 皇觉寺里头除了今儿个来上香的女眷,便并无他人了。皇觉寺几百年来,专供皇家祈福,摊开来说,那即便是皇朝覆灭了,这寺庙还是不会倒,定夺便是里头的僧人沙弥,都换一批新的,故而这皇觉寺也是全朝历史最古久的一个寺庙了。 来接见他们的是一位老僧,笑容高远,说话时不紧不慢的,太后牵着阿瑜,慢慢问道:“你们这寺庙,可有甚么求姻缘的法子?”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