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样,霍澜庭也是松了口气。 伸手关掉了床头灯,他仰面躺了床上,徐迦宁在另外一侧一动不动。 都不动,过了一会儿,她似梦呓一样地轻语着:“我睡觉不老实,一个人习惯了,如果滚来滚去的话,别踢了你就好。” 他嗯了声,说没事。 再一会儿,徐迦宁呼吸浅浅,似乎睡着了。 她身上的沐浴香膏用的他的,所以那淡淡的香味,是那样的熟悉,平时不觉得怎么样,此时呼吸之间,真是要命地蛊惑人心。 怎么睡得着,霍澜庭索性枕起了自己双臂,在黑暗当中看着屋顶模糊的吊灯出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的女人轻轻动了一下。 徐迦宁翻了个身,他侧目过去,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能看见她还往被底缩了缩,紧接着她腿一动,冰凉的脚尖搭了他的腿上。 他微凉的身体,薄汗早就去了,身上又一股阳刚火气,灼热得很。 冷不防被她冰凉的脚尖蹭了蹭,一动不敢再动,很快,那一只脚也到了他的小腿肚边上蹭着了,霍澜庭蓦地抬眸,这才明白过来,她这是在靠近他取暖。 他肩头一动,整个人都挨了过去。 就那么枕着自己双臂,果然热源很快被徐迦宁身体注意到了似的,她迷迷糊糊地,很快就滚了他身边,这么蜷缩着身体,娇软着小小一只。 冰凉的双脚都被他腿挨住,她还弓着身体,似有些许防备。 他等了好半天,人也没有再动,到底是伸手到她颈下,轻松穿过了枕下,让她枕着自己手臂了,手臂也暖,再略一收紧,躺平了,徐迦宁顺着他弯曲的手臂贴着他的胸膛,这就枕了他的肩上。 软香在怀,可这个时候,他满心的欢喜。 心满意足,没有那种冲动,想的更多的是,让她好好睡一觉,轻轻拥着她,她开始还胡乱动着,一手贴了他颈边,指尖也是微凉。后来动来动去,自动窝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整个人都窝了他的怀里,慢慢睡沉了。 夜深人静,霍澜庭也闭上了眼睛。 这个夜晚,无疑是温暖的,徐迦宁难得舒展着身体从睡梦中醒来,她指尖微动,掌心下面好像是谁的肌肤,胸骨? 睁开眼睛,她眼帘微动。 霍澜庭呼吸浅浅,似在梦中,她枕在他的肩窝上面,他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腰身,两个人姿势亲密。盯着他的眼睛,那长得过分的睫毛偶尔还微颤着,目光往下,他身上的睡衣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两颗,她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探了进去…… 慢慢抽出手来,她轻轻抓了他的手,移到了一边。 轻手轻脚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徐迦宁松了口气,掀被下床,走了还不忘给他将被子盖好。早上不到六点时候,她离开了那一点温暖,起床了。 拿了衣物去浴室换,人前脚走,霍澜庭就睁开了眼睛。 徐迦宁穿上了旗袍筒袜,再从浴室出来时候,脚步也轻,坐了镜子前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 从镜子里能看见大床,霍澜庭还是她起床时候模样,似乎睡得很熟。 她草草梳了刘海,将长发绾在脑后,打开了化妆台上的抽屉,现在很多事已经能独立完成了,她轻轻描眉,对镜梳妆。 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外面的芬姐早听见屋里有动静了,可等着少奶奶叫她,可人一直没有叫过去也不敢冒然敲门,徐迦宁一出门,她立即迎了过来。 下了楼,腹中已经有点饿了。 昨天下午被苏婷闹了一通,就连晚饭都没吃什么,到了楼下,问了芬姐,幸好霍家早饭都早,叫她去取了,这就坐了餐桌旁边。 桌上还摆着报纸,随手拿了起来,大幅度报道都是关于这几天总统遇刺的消息,她细细看了好半晌,两面报纸都看过了,才要放下,楼上楼梯处忽然有了脚步声。 是轻微的皮鞋声,脚步声还有点熟悉。 徐迦宁自报纸后面抬起眼帘,刚才那个还睡着的人,这时候已经走了下来,霍澜庭一边下楼还一边系着衬衫上的袖扣,这么低着眼帘,看着俊颜稍冷。 他一步一步走下来,她看了他一眼,随即低眸继续看报。 脚步声逐渐近了,随后伴随着芬姐命人摆早饭的动静,对面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