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松了幼清的手,见她只穿着中衣,道,“快进去吧。” 幼清点着头回了房里。 早上两个人安静的吃了早饭,幼清将宋弈送出门,她又回到床上睡回笼觉,周长贵家的看出什么端倪来,过来偷偷问采芩:“太太和老爷是不是吵架了?” “我也不知道。”采芩朝房里看了看,摇着头道,“早上老爷走还好好的有说有笑啊。” 周长贵家的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你们这几个小丫头没有成亲也不懂这些事情。”她压着声音道,“太太成亲以来,还从来没有哪一次老爷走了她还回去睡觉的,都是处理家里的事情,就是没事也会坐在炕上做针线,今儿这样,指定是心里头不痛快了。” 采芩面色微变,紧张的道:“那怎么办。”太太的脾气不算好的,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和宋大人红过脸,她们还以为太太这是因为宋大人改了脾气了,所以这冷不丁的头一回,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这事儿我们能怎么办。”周长贵家的道,“不过小夫妻闹闹脾气也挺好,咱们就静观其变好了。” 采芩却觉得这事儿不对,她都没有发现幼清生气了,可见幼清并没有和宋弈闹脾气,但周长贵家的毕竟是过来人,看这事儿比她们透彻,她想了想道:“太太早上送老爷走时还笑盈盈的,看不出和平时不同的地方,您说她不舒服,怎么不和老爷说呢。”这不大符合幼清的性子。 周长贵家的一愣,她还记得她刚成亲那会儿,见着周长贵是又羞又臊,正眼都不敢看,两个人客客气气的谈不上发脾气,可过了段时间知道了他的为人,又成了又爱又敬,舍不得和他发脾气,等后来两人相处的时间长了,她但凡不高兴就能冲着周长贵吼几嗓子…… 和刚成亲那会儿比起来,她更喜欢后来这样,夫妻间不就是这样吗,人无完人,谁能没个脾气,不能对别人发火,和自己最亲近的人难免会使点小性子 穿入中世纪。 而且男人也吃女人这一套。 不过,太太和老爷,好像和她们不一样。 “你留意着就好了。”周长贵家的朝房里看了看,“有事你就喊我。”便走了。 采芩就犹豫的在门口做着针线晒太阳,心里头越想越糊涂,不明白周长贵家的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采芩。”周长贵家的去而复返,指了指外头,压着声音道,“你去请太太起来,郭夫人身边的周妈妈来了,说是郭夫人有事要和太太说。” 采芩应了是,丢了手里的活忙进了房里,过了一刻将周妈妈请了进去。 幼清请周妈妈坐,笑问道:“郭老夫人和郭夫人近日可好?” 周妈妈生的微胖,皮肤黑黑的,但为人很和气的样子:“老夫人和夫人都挺好的。”她笑着将手里一直捧着的请柬递给采芩,和幼清道,“秋高气爽,我们府里的菊花都开了,夫人寻思着设个宴,就请了好些夫人太太们过府热闹热闹,奴婢今儿来就是给您下帖子的。” 幼清眉梢微挑接过了请柬在手中翻开了看了看,上头写的与周妈妈所言相同,她有些惊讶,郭府向来低调,怎么突然要大张旗鼓的办赏菊宴呢…… 难道是因为郭大人的官职,郭夫人决定和外头多走动走动? 倒有这个可能。 若这么论起来,那姑母也该多出来走动才是。 她心里转了一圈,点头道:“九月十六,我记得了,劳烦您和郭老夫人郭夫人说一声,劳她们惦记,届时我一定赴宴。” 周妈妈笑着应是:“那奴婢就告退了。”说着站了起来,采芩送她出去,递了个荷包给周妈妈,“劳您跑一趟。” “宋太太客气了。”周妈妈接了荷包,笑盈盈的走了。 采芩回到房里,见幼清将请柬放在桌子上,她笑着道:“这还是您成亲以来头一回赴宴呢。”她笑着将周妈妈方才用的茶盅收起来交给小瑜,又道,“您打算穿什么衣裳,那件银红色的好不好,艳丽的颜色适合您。” 幼清失笑,道:“你都说了我是头一回,自然要谦虚些才成,更何况,郭夫人请去的夫人,无论年纪和官阶都该比我们高,我们更不该张扬!”她想了想吩咐道,“挑件妃色妆花褙子就成!” 采芩应是,挑了件妃色的褙子,又忍不住拿了件桃红的比在手里,幼清轻笑指了指妃色的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