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挺可口呢,瞧着就是个雏儿,散发着处子的芳香。” “嗯~还满身的正义感,好美味呀。” “嘶嘶。”挂在小马脖子上的竹叶青冲着敢觊觎小警察肉体的妖怪吐信子,修长翠绿的身体移动,把小马缠的更紧。 “紧了,松开啦,别闹。”小马一无所觉,拍拍竹叶青冰凉的身体,让他松开点儿。他带来的小卡片不多,很快就分发完了,心里面还挺满意,虽然不是人,但大家对共同建设和谐社会的态度还是很积极的,回去他就写一篇心得体会去,正好完成了这个季度的思想汇报。 肚子有些饿,咨询了竹叶青得知这儿的食物他可以吃后,小马高兴地直奔一家粢饭团的店,要了个最传统的口味——放了肉松的甜粢饭团。边走边咬着吃,摊位上稀奇古怪的东西让他目不暇接。 “咦,那边几个人好奇怪。”小马在一条巷子口停住了脚步,黑黢黢的巷子另一头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于警察敏锐的感觉,他觉得不对劲。把还没有吃完的饭团塞进了包里,小马悄悄地走了进去。 另一头,几个穿着套头衫的男人沿着墙根在走,其中一个手上还抱着五个月大的小婴儿,婴儿昏昏沉沉地睡着,很显然被喂了药物。 “卖瓜啦,又大又圆的哈密瓜啦,好吃不要钱咧。”脆脆的声音伴随着板车吱吱嘎嘎的声响逐渐靠近。 几人往巷子里缩了一下,不知道谁打破了沉闷。 “那条街上的夜市太热闹了,踩好的点子不适合动手,今天先扯。” “老大,孩子怎么办?”抱着娃娃的那个人问。 “谁让你手贱抱孩子的,趁早做了。舍不得砸死,就套袋子里沉河。”被称之为老大的男人随意拿捏着生死。 “怪舍不得的,这么好看。” “那就和我换瓜吧。”脆脆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缩在巷子里的几人吓得差点儿惊叫。 过着刀头舔血、脑袋别腰的日子,他们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发现一个抱着甜瓜的孩子乖巧地蹲在地上看着他们。大夏天的夜里,小孩子却古怪地里三层外三层地穿着很多衣服,裹成了一个球,小脸儿白白嫩嫩的,一张小嘴特别红艳,其它五官违和别扭地待在该有的位置上,眼睛和死鱼眼珠子一样。 小嘴一张一合,小孩儿乖巧地说:“瓜又大又甜,不要钱。”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老大伸出舌头舔着干燥的唇,恶意更甚,慢慢向孩子伸出了手。 巷子外头,粗厚的声音呼唤,“娃,娃……” 原来有大人在外面,他们脑海中升起了遗憾。 “爹等会儿,瓜换了娃娃就来。”小孩儿再一次乖巧地问着,“换吗,换吗,瓜可甜可圆了。” 领头的眯了眯眼睛,笑呵呵地说:“好啊,换给你。”伸出手捏上了小孩儿的脸,得不到的用力,掐得小孩儿的脸瞬间红了一片,他没有发现,小孩儿的脸上那别扭的五官差点儿掉下来。 “疼。”小孩儿可怜兮兮地喊着。 领头心脏颤巍巍了下,可惜动不了手。站起来抢过了同伴手上的小婴儿粗鲁地扔给了小孩子,小孩子接住婴儿,甜瓜松了手滴溜溜地滚到了男人的脚边,老大弯腰拿了起来,掂量着人头大的瓜,还用手指弹了两下,瓜发出清脆的嘎嘣声,“小孩儿,瓜好圆啊,像你的屁股蛋蛋,哈哈。” 其他人跟着哄笑了起来,看向小孩儿的目光不怀好意极了。 “娃,娃……”孩子爹又在外面喊了,小孩儿大声地喊,“来啦来啦。”他仿佛不知道男人们的恶意,抱着小婴儿冲了巷子,随着跑动脸上那怪异的五官脱落了下来,就留下一张红艳艳的小嘴,用口水沾的纸就是不牢靠。 小孩儿跳上了板车,高兴地对他爹爹说,“爹爹,种瓜的化肥有了,我们可以种出更多又圆又大的哈密瓜啦。” 精壮的男人乐呵呵地说:“好,好。” 板车继续吱吱嘎嘎地动了起来,车轮子还碾到了什么,piaji一声像是踩到了大坨史莱姆,被车轮碾过的是个没骨头的三四岁孩子。 摆渡人的儿子低头看着没有了半边脑壳、抽去了骨头的破烂小娃娃,忽视了小娃娃身上黑乎乎的车轮印子,教育着说:“你不能够吃瓜哟,小穷鬼留着钱坐船吧,才不要你去种瓜呢。” 匍匐在地的小娃娃噘嘴,不高兴地在地上蠕动着,奋力地去找同伴。而他的同伴,一群摸样怪异、肢体残躯的孩子趴在巷子口,探头探脑地看着巷子里的那伙男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 悉悉索索的小声音,和风刮过树叶一样。 板车移动,今夜的生意很好,堆成小山的瓜就剩下两三个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