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住他的手说道:“你疯了?没禀报过陛下就敢擅自行事,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若是陛下知道此事,可就不仅仅是与内廷司理论这么简单了。” 他沉声说完就拨下了缠在掌间的小手,然后大步离开了寒香殿,徒留书凝一个人怔怔地站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既然陛下如此看重修仪,他们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她的疑问并没有持续多久,将将入夜,正主儿就驾临寒香殿了。 夜凉似水,光照长阶,楚襄流星般穿过院子来到了殿内,身上只穿了件深灰色的薄衫,广袖冠带被风吹得高高扬起,衬得他身形修直,玉树临风。 岳凌兮挽起披帛去迎他,才走到身前就听见他怫然不悦地问道:“内廷司的人没来?” “下午就来过了。”岳凌兮怕他发火,急忙出声解释,“他们架势太大了,什么屏风花瓶那些用不着的东西也往这儿送,我唯恐闹得人尽皆知,就赶紧让书凝把他们弄走了,只留下了日常用品。” 楚襄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多少。 “我这还没说半个字,他们倒是越俎代庖先削了你的月例,胆子还真不小!” 岳凌兮伸过去握住他的手,一边摩挲着他指腹上的薄茧一边细声劝道:“陛下息怒,我这也没什么大碍,您就饶他们一回吧?况且这件事若是闹大了,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 “正好,我也懒得同那帮人虚与委蛇了。”楚襄冷哼道。 岳凌兮垂下羽翼般的长睫,掩去浓浓愧色,“是我不好,若不是为了我,陛下也不必费这番工夫。” 楚襄握住软嫩的柔荑,长臂一揽,将她圈入怀中道:“我这算不得什么,辛苦的还是你。” 外头的流言蜚语已是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几乎把她贬得一无是处。平白受此侮辱也就罢了,等她回去以后,他自会用他的方法替她澄清,只是内廷司暗中来的这一下令他格外恼怒——平时他那般小心地替她调养身体,玄清宫上下都不敢让她受一点累,一朝流落冷宫,竟被这帮人明晃晃地虐待了,教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岳凌兮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轻抚着他的胸膛说:“为了将那人引出来,做什么我都甘愿,更何况我本就犯了错,陛下惩罚我也是应该的。” 闻言,楚襄低低一笑,宛如流水激石。 “几日不见,倒变得通透了。” 岳凌兮把头伏在他肩窝,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今后若非陛下逐我,否则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陛下。” “不会有那一天。” 楚襄骤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迈向床榻,奶白色轻纱垂落的一瞬间,两具躯体相拥着跌入了软絮之中,楚襄压着岳凌兮,一面吻着她粉嫩的唇瓣一面悄悄把手探入裙下,正是欲望迭起之时,谁知摸到了一块轻薄的布片,他顿时停下动作抬眸看向她。 “来月事了?” “嗯。”岳凌兮轻轻点头,声音细如蚊蚋,“又提前了,今夜恐怕没法再承陛下雨露,要不……要不我帮陛下弄出来?” 楚襄颇爱听她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这些略带淫媚的话语,有种奇妙的反差,让他忍不住收拢双臂与她深深地缠吻了一番,直到她喘不过气才停下,然后翻过来平躺在旁边,扯来薄丝被随意地搭在了彼此身上。 岳凌兮对他的行为有些不解,微微支起胳膊道:“陛下?” “十日不见,可曾想我?” 楚襄问得突兀,她的回答却是一如既往的坦率:“想。” “所以我今晚留在这里陪你,一解你的相思之苦。”楚襄扬唇一笑,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 岳凌兮愣了愣,然后才品出了味道来。 他来的时候身边除了流胤连个太监都没带,她只道是为了掩人耳目,谁知他还有这种心思!怪不得他今天穿得甚是随意,都打算在这睡觉了,自然怎么方便怎么来了。 岳凌兮默默扒开他的外衫,里面穿的果然是那件熟悉的寝衣,她一阵无语,旋即开口劝道:“陛下,这床又小又硬,您如何睡得?再说了,明早若是被人瞧见您从寒香殿出去,我们岂不是前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