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近况,得知京城已风平浪静,这才松了口气。 武夫人却抓着凌芸虚寒问暖的,徐璐一时插不进话,只好招呼着官令巧说话。 官令巧戴着镂空银镶金的蝴蝶簪子,紫色娟花,侧戴粉蓝蜜蜡的玉梳子,头梳结辩,身穿莲青色绣折枝海棠褙子,紫色绘白鄂梅花比甲,下身粉蓝色裙子,一副素淡打扮,却清丽可人,略有我见犹怜之态。 做了三年侯府少夫人的徐璐,三两下就从官令巧嘴里套出了此行凌家的目的。 果然是官老太太的杰作,她一个婶娘,哪会真正关心夫家隔房的侄女儿,之所以借着官令巧母亲逝去的借口把她带到京城,明为照顾,实则是想显摆自己在京城的能量。 官令巧还有个哥哥,比官令巧大三岁,叫官令宝,也在官家住着,靠着官令宸的举荐,在五城兵马司谋了个不入流的吏目。 徐璐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冲着凌家来就好。 只不过是乡下老太太一朝富贵,没法子衣锦还乡,只好退而求其次的从侄儿侄女身上下手,通过教养侄儿女,让远在保定府的娘家夫家知道她显达了,富贵了。 有这么个爱显摆呈能的老太太,凌芸夫妇的日子绝计不会好过到哪儿去。 从官令巧嘴里套出了官老太太的为人品性后,徐璐心满意足,不得不上前打断武夫人,笑着说:“时辰可不早了,是不是先让人摆饭?” 中午的饭菜格外丰盛,只可惜凌芸怀有身孕,什么也吃不上,期间闻了端上来的一道三鲜汤,还吐了一回。最后只勉强吃了半碗小米粥,喝了些鸡汤后就不怎么爱吃了。 武夫人心疼地看着女儿,埋怨道:“你个没福气的,你瞧瞧人家小璐,怀团哥儿的时候,可是不孕不吐,能吃能睡的。你倒是好,每每怀孕非得吐足三个月才肯罢休。” 凌芸吐得面色发青,靠坐在炕上,并不说话,只是瞅着徐璐说:“弟妹一向是有福的,我自然不能与弟妹比的。”看着徐璐越发娇艳的面容,凌芸心里也微微起了妒嫉心,这无关别的,只是同是女人,看着徐璐上无公婆压力,中无小妾姨娘上眼药,下无庶子女吃心,外带夫君还疼她,能过上这样好日子的女人,还真是凤毛麟角了。 有一种人,天生就是会过日子的人。而徐氏恰巧就是这种人。 武夫人自然就问起了凌芸今儿为何这么迟才过来。 凌芸神色淡淡地道:“婆母身子不适,闹头痛我只得请了太医来给婆婆瞧,太医说婆婆大概是昨晚受了凉的缘故。我气不过,把婆婆身边服侍的奴才全给打了出去。婆婆与我置了场气,身子倒是好了许多。这才放我回来的。” 徐璐眨眨眼,再一次长见识了。这官老太太真是不作死不会死呀。媳妇娘家就在京城,加上三年不曾回来,如今回得京来,自然要回娘家一趟的。这老太太倒是好,为了阻止媳妇回娘家,居然连装病的伎俩都整出来了。 只是凌芸却是道高一尺,将计就计,把老太太身边服侍的人全给打了出去。老太太没了这些奴才帮衬,也就成了无利齿的老虎,中看不中用。大姑姐这招倒是使得妙,既找了正大光明的理由谴走了婆母身边的下人,又借机敲打了婆母。估计下回官老太太再装病磋磨媳妇,也得三思而后行了。 武夫人拍手称快,不过在瞧到官令巧后,又生生压下满脸的喜悦之情,关切地问:“你婆婆没事吧?” 凌芸说:“好多了,发了一场火后,倒是把体内的邪火给发作了出来。后来又生龙活虎了,倒是因祸得福了。” 武夫人心里冷哼一声,暗自骂了那老不死的几句,面上却说:“虽病情有好转,但你也不能把婆母一人丢在家中呀?你身为媳妇的,服侍婆母本来就天经地义。哪能把婆母丢在家中自己回娘家的。还把小姑子也带了来,你婆母一人在家,岂不冷清孤寂?” 今早上官老太太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