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够痛苦了,好不容易振作心神,这袁氏还要在伤口上撒盐。你撒盐也就罢了,却还造谣生事,谣言也是很可怖的,众口烁金,三人成虎,积毁销骨,端得厉害无比。袁氏这样做,与钝刀子杀人又有何区别? 再加上路玲玲与袁氏本来就有些不对付,这会子有了现成的把柄,哪有不好生把握的,当下打定主意,一定要进宫,好生告她一状。以解心头之恨。 袁氏面如土色,冷汗直冒,手足发软。到底对灭顶祸事的畏惧,盖过了一切面子尊严,她扑嗵一声跪了下来,狠狠给了自己两耳光,“凌少夫人,沈三夫人,刚才是我胡言乱语,猪油糊了心,二位大人大量,饶了我吧。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 堂堂朝廷三品高官夫人,说跪就跪,倒也是个能屈能伸的。 徐璐与路玲玲互望一眼,这袁氏若梗着脖子还好,可如今都求了饶,再紧揪着不放,倒显得她们器量狭小了。一时间,未免踌躇。 徐璐却起身,给赵嬷嬷使了记眼色,对她悄悄地说了句话。 赵嬷嬷怔了怔,撸起袖子,上前打了袁氏数巴掌。 众人惊呆了。 徐璐却是无比淡定地说:“不好意思呀,刚才我也是猪油糊了心,斐太太大人有大量,恕了我吧。” 袁氏被打得眼冒金星,想说什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最后,还是徐璐发了话,“斐太太造谣生事,我也打了回来,也算是两清了吧。斐太太,你认为呢?” 袁氏也顾不得被丢进泥地里的脸面和尊严,赶紧点头,声音嘶哑地道:“是是,少夫人说得极是,咱们算是两清了。” 徐璐起身,“既然已两清,路姐姐,这事儿就算了吧。” 路玲玲说:“罢了,看在你的份上,这事儿就罢了吧。不过,倘若圣上要治你的罪,可就与我无关了,斐太太。” 袁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苦难言,如今面子里子没了,满身的体面也全被踩得分文不剩,甭提有多羞恼。但她现在连恨都恨不起来,起身后,羞忿掩面离去。 甭管袁氏脸皮再厚,估计短时间内是不敢再出现在人前了。 一些保持中立的人冷眼旁观,袁氏起先欢快得蹦达,再到此刻的狼狈鼠蹿,不由暗自乍舌,暗道:“这袁氏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但这凌徐氏倒是厉害,三言两语就瓦解了袁氏的攻势,反败为胜,还让袁氏吃上了满身的官司,着实厉害。估计这袁氏短时间内是不敢出来见人了。颜面扫地的她,丢掉的不止是尊严体面,建起来的交际网也在一夕之间没了。回去后斐浩然不知还要如何收拾她呢。” 有了袁氏的前车之鉴,谁还敢来招惹徐璐呀,供着还差不多。 至于那些与袁氏交好最后又弃袁氏而去的低级官眷,一个个像失去了父母的孤儿似的,如苍蝇一样全场乱飞。按杨氏的话就说是:“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不落井下石就好了,甭理会去。” 见多了官场倾辄人性美丑的连氏则说:“宁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与袁氏在一起的人,品格能好到哪儿去?不过这种人,若无一击必胜的把握,还是不要得罪,至少要维持表面的客气。” 和连氏一样,路玲玲也是从底层爬上高位的,也见惯了世态炎凉,心性倒是从容平和,也附和连氏的话。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是路玲玲的切身经验之谈。 徐璐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听从连氏的话,对这些人不疏远,但也不亲近,大家面上维持着三分交情就好。 反正这些人也不可能再投到袁氏怀抱去,包括她们身后的势力也是如此,她的目的也达到,也没必要把事情做绝。 ------题外话------ 写了一半,电表坏了,文档的自动恢复功能失效了,接连两次都让我白写。大受打击。傍晚时分下起了爆雨,冒着雨扫公路上的积水,主要是把公路上过多的灰尘扫走,大概是着了凉,太阳穴抽痛得厉害。今天写的,两次断电丢得七七八八,受了打击,无法恢复元气了。写作和作战一样,要一鼓作气才成。这是昨天的存稿。明天继续努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