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呢。 “今儿丫头们可忙了,反正爷也没事嘛。”徐璐鼓起勇气驳斥他,不明白他忽如其来的好脾气,究竟是受了刺激,还是忽然想明白了,她得试探一下才成。 凌峰又横她一眼,虽然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但依然去了洗脸架边,把盆子里的毛巾拧干,重新凉好。 看着他笨拙粗鲜的动作,徐璐又道:“这个是净手用的,可不能和洗脸的混了,我一般都让丫头放左边的。这样方便取。” 凌峰又把毛巾分别换了位置,然后回到床前,拍了拍手,“好了,夫人还有何吩咐?” 徐璐摇了摇头,“爷……今儿心情很好?” 凌峰唇角微弯,以往冷峻的面容不复存在,只剩下柔和的孤度,“你倒是擅察颜观色。”语气讽刺,但唇角却含笑。徐璐就知道,真的真的雨过天晴了。 吃了一剂药,徐璐的风寒便去了大半,可也不好拂了凌峰对她的关心,只能继续躺在床上数羊。一些管事们已陆续让人递话进来,有些重要的事儿需要凌峰拍板作主。徐璐赶紧说:“爷去处理吧,不必管我,让丫鬟服侍我就是了。” 凌峰看了她一眼,说:“没说什么大事儿,交代下去也能办好。” “可是,那些重要的房产地契,爷不该自己收着么?”刚才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事关重要财产,哪能让下人就作主的。 “都已收着了。”凌峰说,“凌家在福建的产业早已处理妥当。现在就剩下你的了。” 她哪来的产业呀,不过就是那块不到一千亩的小庄子,以及在商业街那儿新买不久的几间铺面。除此之外,就是她存在钱庄里的银票,及一些锁在柜子里的珠宝头面。和凌峰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我的好处理,只需交代下去就成了。”徐璐心头犯了难,庄子里的事儿早已处交代妥当,可她新买的两间铺面还没有弄妥呀。昨日都与对方说好了的,今天去办过户交接手续,偏今日出不去。 凌峰今日难得的温柔,也是建立在他昨晚让自己着凉的愧疚上。她也满享受他这份愧疚,说什么也不想去破坏。这男人的脾气有时候好得没话说,可有的时候,又坏的不得了。马上就要进京了,日后在京中过得是好是歹,还得靠他的颜面。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实在不愿节外生枝。 她就算不亲自出去一趟,好歹也得交代豆绿去跑跑腿呀。 可她现在连交代豆绿的机会都没了。 想了无数个借口想把凌峰支出去,但无一例外,全让凌峰否决了, 最后,直至有下人进来禀报,“爷,凌大管家让小的来问主子话,外头一切皆已安排妥当,可否现在起程?” 凌峰淡淡地道,“再等一会儿了。” “可是,凌大管事说,从这儿到港口还有一段路程,若是迟了,今日恐怕就无法起航。” 凌峰想了想,“不急,再等一会儿。”他看了门外台阶下的朱小航,“你再去催催那个海得成,让他赶紧把房契手续拿来,就等他了,过期不候。” 海得成?屋子里的徐璐听到这个名字,好生奇怪,这个名字,真的好熟悉呢。 忽然瞧到门口频频与自己使眼色的豆绿,她这才恍然明白过来,那海得成不是别人,正是与自己事先约好的房伢子,今日约好写铺面托管手续的。 这事儿,凌峰是怎么知道的? 正想着,凌峰进来了,徐璐心头直打鼓,但又不得不鼓起勇气问道:“爷还约了海得成?” “嗯,你不是把手头的铺面都交由他替你打理么?” 徐璐紧张而茫然,“这个,爷怎么知道?”她吃吃地看着她,“我是约了海得成今日签份托管文书,可我病了嘛,出不去了,所以只能,只能……”她说不下去了,其实她的意思就是想派豆绿出去,与海得成写份托管文书就成,可她现在连吩咐豆绿的机会都没有。 凌峰背负着双手,淡淡地道:“所以这事儿目前只能由我来办。” “……”徐璐瞠目,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凌峰看她一眼,语气颇是无耐,“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我还会贪你的不成。” 徐璐赶紧摇头,解释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她想了半天,还是没有理清他为何要约海得成。 “爷,那海得成来了,就在院门外候着,爷要请他进来么?”外头朱小航的声音响来。 “请他去东跨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