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朱督抚闻言大怒,说:我朱家何曾有过这么一门亲戚?随后又着人打听章家,得知章朝阳四处宣扬他是朱家的亲戚,朱督抚大怒,命人把章朝阳抓了来,判了个招摇撞骗,冒充勋贵亲戚为由,押解发配岭南,终生不得回。” 想不到这凌峰居然料事如神,徐璐虽然高兴章朝阳的下场,但实在不能理解,朱家为何要这般礼遇凌峰。 但这一问题,徐璐是没机会探知了,因为她深知,她的枕边人,素来不是那种爱炫耀之人,总爱说一半留一半,问了也白问。就算他肯说,肯定也是拽得鼻孔朝天,哼,她才不给他得意的机会呢。于是就歇了这份心思。 但徐璐不问,有人却比她更着急。这不,没过两天,华瑛又急吼吼地来找她咬了一会儿的耳朵,把她想知道却不知道,好奇的却无法打探的消息,全倒了出来。 自从那日见识了徐璐在朱家施展的绵里藏针的手段后,华瑛对徐璐那是打从心里敬着的,因对婆母的不满,就把婆母在朱开明那儿受到的排头添油加酷地告诉了徐璐。 “那日下午,公爹气势汹汹得从外头回来,那时我正在夫人那儿立规矩呢,公爹闯了进来,就要我离去,屋子里服侍的人也全都赶了出来。我知道不好,故意慢腾腾的在后头走着,果然,里头就响来巴掌声和公爹的喝斥声,‘蠢妇,看你干的好事’,我不敢敢再听,急匆匆的走了。没过多久,公爹就让人传话,夫人身体有漾,在屋子里养病,暂且闭门谢客,家中锁事皆由我来打理。公爹的起居由两位姨娘照顾。”华瑛兴奋地说完后,就问徐璐,“也不知那日表姐夫施了什么手腕,让老爷回去后往死里收拾夫人。” 徐璐默了一会儿,这才说:“朱伯爷一向深明大义,并公明严正。那章朝阳本就是个招摇撞骗之徒。可你家夫人却一意孤行,置朱伯爷名声不顾,朱伯爷当然要生气了。”打死她都不会说是因为朱开明顾忌凌峰的话来。 华瑛说:“表姐也太谦虚了。呵呵,姐夫本事可大呢,偏有人不自量力。活该。” 徐璐忽然想到什么,“章夫人呢?可是回莆田了?” 华瑛掩唇,一脸的不屑,“那老东西,那日夫人大宴宾客,那老货头一天就来到咱们家,在我面前大摆长辈架子。第二日就让表姐狠狠收拾了顿。她还不怎么服气呢,在夫人面前使哭耍赖,说了好些挑拔离间的话,夫人也差点让她挑唆成功,可惜老爷一回来,把夫人劈头盖脸一骂,那老货这才没脸了,赶紧灰溜溜得走了。” 华瑛顿了下,又笑嘻嘻地道:“当时夫人还怨老爷不给她面子呢,如今老爷还把章夫人的儿子也一并给发配了,夫人缩在屋子里,却是半点脾气都不敢发。” 想到昔日作威作福的婆母,如今被收拾得灰溜溜的模样,华瑛就解气不已。但笑容过后,发现徐璐反而蹙起了双眉,不由问道:“表姐怎么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呀?” 徐璐说:“朱伯爷如此的明辨是非,我自然是高兴的。傻丫头,我是担心你呀。” “我,我有何好担心的?”华瑛愣了愣。 徐璐叹口气道:“你家夫人这回可是因为我的缘故,面子里子丢尽,心里头能不怨恨我么?我不日就要进京了,她也找不着我的麻烦,你是我的表妹,她又是你婆母,想要找你麻烦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华瑛脸色恍然一变,但很快又不屑地道:“她是哪门子婆母,不过是继母罢了。” 徐璐正色道,“朱夫人在大爷二爷面前,只是继母身份。可在妹夫跟前,那就是嫡母了。” 华瑛脸色再度一变,她这才恍然想到,她丈夫只是庶出,朱夫人虽只是继室,可对于庶子来说,同样得当成嫡母对待的。 “她何曾对我好过?几位嫂子出门高贵,她不敢拿婆母款儿,只好在我这儿找面子了。哼,我又岂会怕她?” 徐玷见她嘴硬,但神色却闪烁,知道她也只是嘴上呈能而已,不由道:“你自不必怕她,你有丰厚嫁妆,只要一心督促妹夫上进,将来妹夫有了出息,她就算想摆婆婆的款也没那底气了。不过到底你是媳妇,让让她又何妨?只要朱伯爷和妹夫站在你这边,她能给你的委屈,也是有限的。” 华瑛深以为然地点头,“表姐说得极是。虽说她处处找我茬,不过公爹确实一直站在我这边的。”她看了徐璐圆润的脸盘,这是一张让人见之就忍不住放下戒心再难以对之横眉竖目的脸。华瑛又想到她初嫁进朱家的情形,深深叹口气,这才明白,公爹之所以对自己礼遇三分,原来也是有其原因的。 ☆、第214章 酒后误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