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九又说,“我来泉州也是有要事在身,实在没力气照顾明月。再则泉州地界,我也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法子给明月一个安静的养病环境,再来此次轻装从简,也没带几个下人过来,所以明月的病,还请峰儿多多费心了。” 徐璐听得大为皱眉,这凌九也还真托大,自始自终都没有理会过自己,是不把自己放眼里,还是自认凌峰一个大男人能够照顾好娇柔的表妹? 望着明月那尽管已修饰过却依然有两道压眼痕迹的眉毛,她就知道,眉毛压眼的女子,田宅宫会很小。此类人,会斤斤计较,不容易满足,野心过大,所谋之事却不切实际,器量小,容易骄傲,更易暴发情绪。用祖母一句话概括就是:这类女人很容易蒙生抢夺别人丈夫的举动。 所幸凌峰还满懂规矩的,说:“九姑母太高看我了,我一个大男人,连内宅都很少踏足,如何能照顾好表妹?照顾表妹还得拜托您侄媳妇才是。”他对徐璐柔声道,“表妹远道而来,人又病着,我就把明月表妹交给你,请夫人好生照顾表妹。” 徐璐说:“爷请放心,我一定会好生照顾表妹的。”她满面温柔地对明月道:“表妹,既然身子不舒服,还是去屋子里躺着吧。这样也舒服些。” 明月看了凌峰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娇娇弱弱地站了起来,“以后就要叨扰表嫂了。” “没有的事,表妹客气了。表妹请随我来,我带你去客房。” 等安顿好明月后,大夫也来了,这时候已是深夜,徐璐强忍着打哈欠的冲动,熬到大夫给明月把了脉,又让人重新熬了药,并安排了服侍娇客的足够数量的人手后,这才打着哈欠回到衡芜院。 洗了澡后,夏荷豆绿一边服侍徐璐穿衣服,夏荷一边说:“刚才爷打人进来说,今晚爷就不过来了,衙门里出了些事儿,爷过去处理了。” “打听到是什么事吗?” “奴婢依稀听了个大概,好像海上又出现了一批海盗,有两个商家的货船被血洗一空,那些水手也全葬身于大海,这些商家损失惨重,就闹到督抚衙门了。” 徐璐皱眉,海盗不是已经当肃清了么?怎么还会有?还发生在这种时候。 尽管心头有疑问,但徐璐确实累极,也没多问,就上床睡觉去了。 半夜里,发觉身上很是沉重,呼吸不畅,全身也热得要命,睁眼,果然发现自己被人手脚并用地抱了个满怀,凌峰的一只手和一条腿都压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就像才出生的婴儿般,整个人都被他覆盖在怀中,她熟门熟路地拿开他放到屁股上的手,又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一条腿,然后往旁边移了移,成功脱离他的势力圈,继续睡觉。 过了没一会,一双大掌袭来,她又被带进一具温热的胸膛,又恢复了刚才被熊抱的命运,徐璐挣扎,“不要,好热的。” 凌峰果然微微松开了些许力度,但依然不肯放开她,徐璐无耐了,只好把手放在被子外头,脚下也蹬开被子一角,试图把热气散开。 刚才一翻动作,瞌睡也去了一半,一时半刻又睡不着了。徐璐就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又想起那个我见犹怜的明月表妹,以及凌九的态度,就一阵火大。尤其昨晚陪着明月熬到深夜,明月半句感谢话都没有,还提了一大堆的条件,床单要换成细绒的,屋子里冷,得放上炭火,还有屋子里还得燃上沉香,白日得燃梨香,夜间得燃沉香或檀香。徐璐并不爱香,家中还真没有备香料,就说明日去外头买。 明月居然一脸惊异地道:“表哥堂堂安国侯世子,屋子里怎会不备香料?表嫂,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还有,表哥是何许人物,哪能用外头的香,定要自己制作的才好。” 如果不是已得知这位明月表妹父族门弟一般,徐璐真要以为这位表妹出身勋贵名门了。 徐璐说:“我不大闻得惯那香味儿,所以家中一向不备香料的。你表哥也没说什么的。表妹就克服一个晚上,明儿个我派人去买些香料回来。” “我闻不惯外头的香料,表嫂,我只用精香阁的香料,别家的香料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