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张大嘴,“没必要做到如此逼真吧?” 凌峰冷笑,“冲着王瑞领兵冒犯我,王瑞已是个死人了。如今,又让我的夫人受此惊吓,记王家脱一层皮也不为过。但打蛇不死,后窜无穷。所以,我不但要钉死王家,还要林骏以后的忠心。” 徐璐迷惑了,“爷已经达到目的了呀?干嘛还要委屈自己?” 凌峰微微一笑,摸了她的脸蛋儿,说:“想要灭掉王家满门,就你落水,份量还不怎么够。所以,得再给他们加把火。” 平淡的语气里,血腥意味却异常浓烈,这也是徐璐第一次发现,她的枕边人,确实是当之无愧的屠夫。王家是何等超级豪族,就因为不怎么安份,暗地里小动作不断,他就要灭王家满门。这是何等的心狠手辣? 徐璐不再说话了,放开了他,“你们男人的事,我一介妇道人家也是不懂的。那我就不问了,爷去吧,不过不要呈强。”其实她很想对他说,少造些杀孽,不过想来他是不会听进去的,瞧他尽管眉宇间带着疲惫,精神却奋亢,她便知道,他动王家的心思已是不容更改了,也就歇了劝解的心思。 凌峰再看了她一眼,妻子的皮肤雪白,眉宇间带着惹人怜爱的粉嫩气质,大大的杏眼,却带着忧虎,这让他格外的怜惜,低头,吻了她丰润的双唇,不一会儿,他放开了她,等匀了呼吸,这才大步离去。 凌峰走后,徐璐却一时没了睡意,王家呀,那可是超级大豪门呀,就她有限的认知里,光泉州城,王氏家族就有数上千口人,而在泉州,福州等地,也有王家的分支。甚至王家也还有族人在朝中当官,若是真要一网打尽,这要多大的手笔?需要安多少罪名才能达到灭族的目的? 徐璐对王家人没什么好感,王瑞的母亲林氏还曾奚落过她,王家人在老百姓心目中名声并不怎么好,欺男霸女,胡作非为,强占民田,甚至还有逼良为娼的事儿,王家人死了就死了,但这样一个大族,凌峰究竟要罗织什么样的罪名,才能够灭掉王氏家族,进而达到牵制林家的目的呢? …… 外界传闻,督抚夫人受了惊吓,又失足落水,凌督抚大怒,当场下令,把王家人全都控制起来。督抚夫人徐氏被救起来已是晕迷不醒,淹淹一息,直到第二日依然晕迷着,高烧不退,大夫说是得了急性风寒,能否救得回来也难说。 徐璐不愿破坏凌峰的计划,只好呆在屋子里,哪里也不去,就算有人登门看望她,也被劝了回去,据说,林骏的夫人王氏从昨日开始,已来过数回了,都被门房上的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又过了一日,徐璐“清醒”了,但身子虚弱,烧是退了,却咳嗽不断,依然很危险,王氏再一次吃了闭门羹。 又过了数日,据说督抚夫人总算捡回了条命,却依然在屋子里休养,但却又噩梦连连,显然被那日王瑞等人的动作给吓住了。凌峰心疼爱妻,非常震怒,把王瑞打入大狱,其余爪牙也被如数丢进大牢。周远山也因“擅离职守,为虎作伥,领兵冒犯督抚夫人”被打了五十军棍,一撸到底,发配到城门守门去了。这数日来,王家上下日子可不好过。王峰的母亲林氏几乎哭瞎了眼,从她儿子做出冒犯督抚夫人的混账事来,便知道,儿子估计是凶多吉少了。紧接着,王家上下一致朝她发难,指责她若非她纵容儿子,王瑞哪会犯下滔天大错,甚至连累王家。 林氏心里又闷又苦,儿子不知生死,公婆妯娌丈夫接连怪她,这两日简直是水深火热,外头又有官兵把守,消息也递不出去,也不知外边怎样了。 但尽管如此,林氏仍然心存侥幸,好歹她是京中泽云侯府的千金,虽说只是庶女身份,但福建总兵林骏,既是自己的侄儿,又是自己的女婿,相信凌督抚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王老夫人冷笑连连地搓穿她的侥幸心理,“督抚夫人是何许人物?相信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吧?” 林氏心头一紧,婆母这可是戳中自己的心窝了。她一方面希望那徐氏干脆死了算了,这样一来,以后见到此人就不会满面的难堪了。但又怕此人真的死了,凌督抚会牵怒王家,尤其是自己的儿子。后来不知听谁说的,王瑞被打入大狱,被人一日三顿鞭子侍候,已被打得血肉模糊,林氏心如刀绞,三翻五次想冲出去亲自跪求凌峰,但都被挡了回来。 过了两日,王家人的柴米油盐也快要用光,一大家子都被关在家中,上千口人吃喝拉撒全在家中进行,茅坑里的屎粪已渐渐淹过地面,臭气薰天,各个主子屋子里的马桶里集满了粪便,薰鼻欲吐。厨房外的腐烂垃圾也堆成小山高,苍蝇满天飞,下人们更是人心浮动,不服管束。王老夫人实在经受不住这样的煎熬,病了下来,张少清倒是没有为难王老夫人,还特地请了大夫上门给王老夫人看病。于是王家人赶紧拿金子的拿金子,拿银子的拿银子来贿赂这位大夫,打听外头的近况,以及督抚夫人现在如何了。 老大夫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