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沟货可是要让我们老李家做王八了啊,当着婆婆的面儿都敢偷汉子……” 王氏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两条腿还不断踢腾着,一边干嚎还一边儿又骂又喊的,“小娘养的骚狐狸,早就知道是个不安分的,要不是他爹老实,李家早就把她赶出去了,谁知道现在还不安分的直接把人偷到了家里……” “哎呦哎,老天爷啊,你这是要逼死老婆子我啊。” 这么好生叫嚷,刚刚农闲下来的妇人跟汉子不来才怪。更何况村里最常见的笑话是谁家婆婆跟哪家媳妇对骂了,要不就是针头线脑黄瓜北瓜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要真说偷人,可是几十年不遇一回的。 没一会儿,院子里可就围满了人。 “李家婶子,你看屋里也没个动静,没准你看岔了呢?”有看戏还嫌不够的汉子插嘴打断了王氏的哭嚎,嘴上说的好听,可话里话外哪不是引着王氏松口开了屋门的? 那边话音一落,这边就有大娘接了话茬子,她对王氏的做派是看不上眼的。做人婆婆的一点都没个样子,光念着磋磨儿媳妇。 “我家小子可是看见德旺回来了,男人还在家呢,这媳妇不能那么干吧。” 旁边有俩跟梅嫂子要好的媳妇,也打旁人嘴里听多了林月娘的事儿,忍不住插嘴劝了两句。 “谁知道呢,要是德旺兄弟真在家,哪能缩着脖子当王/八啊,指不定是你家柱子认差人了。”有一个嫌热闹不够的人不甘心的插话了。 边上还有几个浇地时候跟李家争过流水沟,当时还差点打起来,现在得了这么个恶心李家的机会,哪能不火上浇油的哄哄一番? “李家嫂子,你这干嚎有个屁用,等你嚎完了,屋里说不准就完事儿了呢。” “再说了,你没凭没据的,难不成指望着大伙儿给你当枪使?要是没事儿赶紧让大家伙散了吧。大热天的,粜了麦子还得准备点苞米呢。” 这话可就有点挑唆着王氏去开屋门的意思了,所谓的凭据不就是炕上那俩人么。 王氏不傻,哭着骂咧着就从地上爬起来,也不说拍打拍打身上的尘土,几步就上去踹开了林月娘这房的屋门。 炕上俩人正背对着她慌慌张张的穿衣裳呢,不防这个关头有人冲进来,赶紧拿零散的物件挡住身上的重点。不是他们不想把外衣盖在身上,实在是炕上出了炕褥,伸手能够着的就件兜裆布。剩下的衣裳,可都在地上乱七八糟的扔着呢。 栓子动作快,这会儿已经赤着脚下了地,打算捡拾自己的裤子。就这么着,光着身子,胸前还有几道抓伤,脖子里还带着暧/昧痕迹的男人暴露在了大伙儿跟前。 在场的女人们都吓得惊叫出声,纷纷挡住眼。而男人们也都嫌恶的别过头,生怕多看一下就会长针眼。 这下好了,捉奸在屋,炕上很明显还有个人形。有心思不正的男人自然踮着脚抻着脖子往里看,就琢磨着能不能占个便宜瞅一眼李家媳妇那白花花的身子。 掀你面皮 这下不用王氏哭嚎了,周围人就纷纷开腔指责了。难听的话是一句接着一句的,还有重规矩的妇人义愤填膺的让王氏捆绑了那贱人,扒光了衣裳沉塘。 “你……你这对得起老李家吗,啊?”王氏得了便宜,进屋就要去扯炕上的人。 “咦,都围在我屋门口干啥呢?”自人群后方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之后人群里自发闪出了一条道,而刚刚还说的热闹的人们都噤了声,有几个指着林月娘名字骂的妇人也心虚的往后挪了两步。“娘,您这是咋了?莫不是出了啥事儿?” “你……”王氏嗔目结舌的看着林月娘,然后呆滞的瞅着炕上窝成一团钻在褥子地下的人,心里有了个不好的想法。 林月娘皱眉,看着一地的狼藉,再看炕上有些发抖的那一团,眼神一亮,随即提声高声骂呵。 “哪里来的骚娘们,也不怕遭雷劈啊,光天化日下跑到别人屋里偷人,敢情以为能浑水摸鱼把屎盆子扣在我脑袋上啊。”林月娘像是气急了,紧攥着拳头,脸色煞白,“赶紧给我滚下来,不然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