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来。“ 任子信听罢便明白了他母亲的意思,这是卢氏眼看着任榴华出嫁在即,要替任桃华寻个人家,因为任桃华出了那档子事,便降低了标准。 卢氏顿了一下,犹豫片刻才道,”若是有那家底殷实的商人,品貌出众的,也可。“ 任子信平静的面容上终于有了波动,他嫡亲的妹妹,才貌超群品行端庄,出身高贵,竟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了吗,要知,自古有名训,士农工商,这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还不如庄户人家和作工的,可是卢氏却不管不顾了,她终究不想女儿生活拮据,直接越过了农工,选择了生活富足却没有地位的商人。 任子信半晌应了声是,事已至此,的确是没有哪个高门嫡子会娶任桃华做正室了,可以任桃华的性子也做不了偏房,那就只能如卢氏所说那般,他尽力去寻,起码要寻个象楚良那般的。 ”母亲请放心。“ 任子信的声音平缓,带着温暖和安慰,让卢氏心安了不少。 谁说她的儿子指望不上了。 表面上再疏远,他们终究是母子,血,浓于水。 任桃华当然不知道卢氏正为她的终身大事操着心,她正听到了一个让她吃了一惊的消息。 前不久,齐国公徐温去了升州,见升州被治理得城市府舍兴盛,他喜欢那里的繁华富裕,便想把镇海军治所移到升州,于是把徐知诰调任到为润州团练使,徐知诰请求到宣州,却为徐温所拒,只好到润州走马上任。 润州离江都只有一水之隔。 又离得这么近了。 她会再见到他吗? 她原以为至少崔准会来寻她一次,可是却没有。 他们之间并没有相约白首,可是她觉得总是有几分情意的,终究是她错了,朝朝暮暮形影不离大概只是她一个人的痴想。 崔准一下子化身徐知诰,这其中迷雾重重,她一气之下出走,内心深处却是希望他来跟自已坦白内情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流去,希望一天天的落空,她渐渐醒悟,崔准是不会来跟自已低声下气的哀求的,所以他才没有来。 再见面,也许他们就真的是陌生人了。 任子信很有效率,不过几日,便把名单递上来了,卢氏看了一遍,想了想,还是把名单送到任桃华眼前,让她自已挑选。 卢氏在一旁给着意见。 “四姐儿,这个周宪成不错,虽说出身寒门,可是已有了功名,在盐铁司任职,勤勉精干,这是个有前途的,家里人口又简单,是鳏夫,年纪大了些,已有三十多岁,家里也只有一个庶女。“ “还有这个,是个赵姓富商,家财万贯,头脑灵活长袖善舞,和你年纪相当又尚未婚配,听你哥讲是财貌双全,性情脾气极好,除了是个商人出身,称得上是完美无缺的如意郎君。” 卢氏一个个的挑着,任桃华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卢氏叹了口气道,”四姐儿,我知道这委屈你了,可是事易时迁,人总要认命的。“ 任桃华低声道,”我不想离开娘。” 卢氏无法只好找任榴香来劝任桃华。 任榴香进屋的时侯,任桃华正伏在桌案上练字,见她来了,便把狼毫笔放在笔洗上,笑道你怎么来了。 任桃华穿了一件桃花云雾的短袖单襦,露出一段欺霜赛雪的皓腕,阳光透过窗格照进来,眉眼盈波身段有致,仿佛夏日里最灿烂的花蕾,娇艳不可方物。 她呆了一会儿,想起她此来的目的,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惋惜情绪。 “三姐姐这么有空儿?” 任榴香笑道,“没事儿,来看看你。” 任桃华戒备地道,“我今天要写字儿,可没空下棋。” 任榴香失笑,“除了下棋,我就不能来了。” 任桃华松了口气,过去牵了任榴香的手,道,“你来得巧儿,我刚让厨娘做了几样糕点,忙着写字,还没吃呢。” 任榴香坐下来,看着小几上的几样点心,□□酥和云片糕她是常吃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