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不愉快也没有发生过,还给那群人中的生面孔介绍了她,她向众人道了个万福便勿勿撤了。 一下午的时间,她也没再出去,只捧着本书在看着。 晚上,她做了一夜的梦,有时侯梦见她小时侯,她跟在崔准后面,崔准的眼里永远没有她,大段大段的梦都是模糊而混乱的,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崔准板着脸在骂她,骂什么她也记不住了,只觉得伤心。 翌日的早晨,她正在慢吞吞地吃着早饭,紫鸳突然道,“夫人,公子今日要启程去河北了。” 她恩了一声,继续吃饭。 她去送他,见了面能说什么呢?不如不见。 吃过饭后,她就回了床上补眠,昨晚做了一夜恶梦,几乎是一点也没有睡。 她躺了一会儿,只觉得思潮起伏,刚刚有了些睡意,却听得脚步声音。 她懒懒地道,“紫鸳,藻兰,中午我不吃了,别扰我睡觉。” “你这几天就是这么吃饭的?” 崔准质问责备的低沉清冷的声音让任桃华一激零,睡意刹那就跑光了。 她踡着锦被,闷在背窝里不起身,也不吱声,心里有点后悔怎么不冲着里面睡。 “四姐儿,我要走了。” 任桃华唔地一声也不接碴,她本来打定了注意不理崔准,可是半天也没有再听到动静,难道人走了,她微微把眼睛欠了一条细缝,果然在地上没有看到鞋子。 她啐了一声,这么快走走掉了,不过是虚应故事,装模作样的,真是何苦,冷落你就冷到底。 他主动来求和,已是给了自已台阶,可是这几日的冷遇她又咽不下这口气,偏又矫情起来,不过这样也好。 她气一会儿悲一会儿,思潮滚滚而来,已没了睡意,无论如何也召唤不回瞌睡虫了。 她躺了一会儿,干脆就坐了起来。 她一下子坐起来,却差点撞上崔准的脸,才发现崔准并没有走,一直坐在了床边。 崔准果然是一副要远行的打扮,穿着玄墨色汉螭连珠纹的直裾,头戴同色勾云纹头巾,面色凝重,更显得儒雅俊美冷峻,见她突然坐起,也是一愕,随即扶住她。 任桃华坐着不吱声,乌云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垂到膝上,遮住了脸。 崔准低头注视着她,声音低沉得多些了磁性引诱,“桃华,我一去就是几月,你想让我一想起你,就是这副模样?“ 任桃华心中一动,抬起头来瞧他。 崔准俯身在她的唇上啄了啄。 “小没良心的,我这几日忙得天昏地暗,不来找你,你就不送我了?”崔准的声音疲倦而无奈。 任桃华鼻头一酸,想起那天晚上自已也并不是毫无错处,心里就软了下来。 她在吵嘴后只会记得他的不好,可是崔准先来寻她,就好象是先低了头,虽然没有认错道歉,她心里的恼火就渐渐消散了。 她伸出双臂笼住他的腰身,埋在他怀里有些哽咽,“你会惦念我吧。” “不好说。”崔准声音里有着戏谑的笑意,亲了亲她头顶的乌发,“傻丫头。” 任桃华心头不舍仰面看着他,伸手拂着他眼角的笑纹和鬓角,崔准看着她清澈如黑葡萄般的美目,俯首又亲她,开始是轻触,渐渐的舌卷丁香,只觉兰麝芬芳。 任桃华被他亲得身软如绵,迷茫地看着他。 崔准见她仿佛花泥辗地的姿态,眼中一暗。 任桃华在他解她的衣衫时恢复了些清醒,急忙道你不是要启程,只是声音娇滴滴的糯软,哪有半点强硬。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