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桃华对自已的模样是有些自信的,可是崔准盯着她的真容半晌不语时,她还是忐忑了。 她清了清喉咙,道,“很丑吗?’ 崔准微微笑着道,“以前总觉得书中说的国色天香艳绝尘寰倾国倾城是唬人的,现在才知,诚不欺我。” 任桃华被逗得笑起来,又觉得不衿持,抑住笑容,微抿嘴角,这是在夸她吧。 崔准叹了口气,“你还是戴上面具吧。” 任桃华不解,“怎么?” 崔准摸摸她米分嫩的脸蛋,在汴梁时觉得她的脸色不太好皮肤有些粗,这时却觉得触手滑腻温软,让人爱不释手。 他轻笑,“我怕我打发不过来登徒子。” 任桃华娇嗔又得意。 天色已晚,崔准要了饭菜和任桃华吃了,她吃饭时才发觉又回了原来的仙客来,这里是崔准的房间。 “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怕吴越……?” 崔准给她扒了一个螃蟹,放在她碗里,才道,“钱镠父子识时务,知道不是时机,不敢惹玄泉阁。” 任桃华还是不放心,“那什么时侯是时机?” 崔准回答她说是等他败走麦城或淮南吴国覆国那天,说罢又弹了一下她脑瓜门骂小丫头操这么多心做什么。 任桃华只好闭上嘴巴,低头吃饭,心想那岂不是有可能等上一辈子,得多大的耐心,又想等一辈子是最好了。 崔准没有要她回隔壁的房间,给她脱衣后盖上被子就教她早早睡了,任桃华自然睡不着,只觉得崔准出了屋子,过了良久才又回来,她赶紧闭上眼睛,感觉到崔准和衣在她身边躺下了,过了一会儿,她装得难受,不禁转了一个身,崔准伸手连着被子揽过她,搂着她拍了拍说了声睡吧,明早就离开西府,她窝在他怀里,渐渐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她又把面具戴上了,崔准说这个药水是两用的,取下粘上都可用,果然是如此,崔准见她如此做,冷眼旁观,也没问她为何,其实她只是不太好意思换张脸。 他们启程的时侯,崔准不许她再骑马,给她雇了一辆马车,倒是舒适了,可是坐上一天也是百无聊赖,只能在车窗里远眺群山,赏花赏水赏路人,反倒有些怀念来时的策马驰骋。 晚上她跟崔准提出骑马,却被崔准一口否决,说是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骑什么马。 她不语地看着崔准,她已为人妇,怎么又变回了小姑娘,那她一路跟着他的时侯就不是了吗,他还不是狠心的对她不管不顾,其实尽管崔准不说,她也能猜到是怕他对她好一点,那老阁主便会对她下毒手。 “那昭云一个姑娘家不还是骑马?”她找出一个典型。 崔准横她一眼,“你和她能比吗?” 任桃华猜度不出这话是在夸昭云还是夸她,聪明地没问,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不过翌日走了一段路,帘子一掀,昭云一脸郁卒地上了车,在另一侧坐下。 昭云在事后并没有离去,只是她曾是老阁主嫡系,当时投诚得又比较勉强,在一众人中总有些孤立,处境并不太好,这时又被崔准单拎出来扔到车上,心情更是不明朗。 任桃华见她脸色不好,便也没打扰她,两人就一起沉默着。 良久,才听见昭云有几分别扭的声音,“谢谢你。” 任桃华知她在谢她的救命之恩,她觉得人与人之间真有前世缘分这回事,就好象她之于崔准,自幼便是痴缠喜欢得一塌糊涂没有道理,她对昭云也是,不自觉的便出言相救,也不知崔准乐不乐意。 任桃华问了句,“老阁主待你很好吗?” 昭云呆了一下才道,“谈不上好。” 任桃华觉得莫名,那为何她还是死忠于老阁主,一副不愿意跟着崔准的模样。 她这样询问昭云,昭云苦笑道,“我只是更怕阁主。” 她说的阁主指的是崔准,任桃华就不明白了,她看着崔准是何等可亲可近,怎么在昭云处就解读成了可怕,仿佛见了青面獠牙的凶神恶煞,可崔准明明生得万里挑一的好。 她一脸不解,昭云却也对她解释不出,老阁主虽然暴躁狠毒残忍多疑,可是她追随多年,还是能猜得中他的些许心思见机行事。 阁中的姐妹都倾慕清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