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楼靠着火搓了搓手,忽而抬眸望着对面的姑娘,对面的姑娘只有巴掌大的小脸被火映得红红的,一双剪水秋眸依旧光彩照人,娇俏挺立的小鼻子,长长卷卷的睫毛,落在额边的发丝,最可爱的就是她发现自己偷看她之后回瞪的那一眼。 若说以前对她是怜爱跟疼惜,那么三年之后的今日,他真正是将她当做女人看待了。 是啊,小不点长大了,已经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这般想着,他似乎就有些抑制不住心里那股子情愫,原本拷在火上的手忽然就抓住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将那两只手紧紧攥在掌心中。 “阿福,你......”他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外面却传来一阵哈哈大笑之声。 二更: 谢逸将自己那匹枣红色大马拴在了路一边的粗脖子大树上,他则大步往朱家打铁铺子跨了进来,没想到,才将迈进一只脚,就见自己那好同窗好知己在抓着人家女孩子的手。 他原本是想退出去的,可还是忍不住不厚道地笑出了声来。 朱福见终于等到这谢公子了,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立即抽回自己的手就往谢逸那边跑过去,问道:“谢公子不是说只回家过腊八节吗,怎么这一走,就好几日啊,等得我花儿都谢了。” 谢逸伸手往朱福那边一挡,叫唤道:“可别!别这样跟我说话,我可不是那种贪图美色没事插兄弟刀的人。”他傲娇地将下巴一抬,伸手摸了摸那十足俊俏的脸蛋儿,骄傲地道,“虽然我确实长得俊美无双,又才华横溢,京城里想嫁给我的姑娘能从朱雀大街一直排到玄武大街,可我也是个品格高尚的人,断然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他忽然回头望了朱福一眼,点了点她说,“你也真是的,玉楼兄待你这般好,你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我什么啊?”对于谢逸的自恋,朱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哼道,“我哪里是在等你?我是在等你带给我的一个答复!”见谢逸满脸惊讶地大张着嘴巴,她叫道,“鸡蛋糕,我送给你的鸡蛋糕啊,你带给你家人吃了后,他们有说什么吗?” “啊?”谢逸顿时有种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挫败感,“啊?” “啊什么啊?”朱福跳起脚来,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气得叫起来,“你......你......不会是你半道上贪吃,把我给你带回去的鸡蛋糕全都吃了吧?是不是?” 谢逸哼哼道:“小爷是那种贪吃的人吗?”他白了朱福一眼,竭力掩饰住内心的那股子不自在,双手背负在身后,挺直了腰板,将脑袋一扭,就朝外面喊道,“大哥,这户人家就是会*蛋糕的朱家,这位姑娘就是做那鸡蛋糕的人,你进来啊。” 听得谢逸这般说,朱福这才将脑袋扭送到外面去,果然见外面还站着一个人。 男子约摸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石青色刻丝锦袍,外面罩着件玄色的貂皮大氅,正负手立在白茫茫的天地之间,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容貌与谢逸有几分相似,却是瞧着比谢逸稳重深沉很多。 他不必说话,只沉默站在那里,就有一股子似是与身俱来的强者之气。 面容清冷,气质清华,容貌自然也是极为出众的,这是朱福对他的第一印象。 朱福本能觉得这位谢公子比他弟弟难相处多了,可没办法,为着福记的生意,她还是满脸笑容走到门边去,热情邀请道:“谢公子快进来吧,外面雪下得大,别着了凉。” 这男子是璟国公府孙辈中最大的一个,单名一个通字,自元湛。 谢通眸光轻轻在朱福脸上点了点,随即也将马匹拴在粗脖子树上,然后举步走了进来。 步伐稳健,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也是个练家子。 谢逸指着沈玉楼道:“大哥,这就是我时常跟你提起的金陵书院一大才子沈玉楼,只比我差了那么一丢丢。”他厚着脸皮咳了一声,又随手指着朱福,昂头道,“这就是那个经常说我跟抢饭吃的小屁孩儿的姐姐,不过她厨艺的确是好,呆会儿让他给大哥做一顿饭吃。” 谢通轻轻点了点头,就算是跟打过招呼了,又礼貌地说:“多有打扰了。” 沈玉楼忙道:“寒舍简陋,还希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