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忘记了当初戴围巾是为了遮吻痕。 陆泽瞥到了一眼曲栀的脖子,上面露出几颗非常清晰的红色印记。 而这个印记是昨天没有的,今天她又刻意带了围巾遮住。 一看就是昨天回去季时卿新留的。 他这样的做法,像是在示威。 但在陆泽眼里,其实是一种季时卿不安的表现。 是陆泽的存在让他感到了危机感。 而越是这样,其实越是让陆泽觉得有趣。 背地里较劲可没意思,要来就来强取豪夺。 他就是要季时卿眼睁睁看着自己把曲栀抢走却毫无办法。 这才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 谈得差不多,曲栀拿起合同和大衣准备走。 陆泽跟着站了起来:“我送你吧。” “不用了,”曲栀马上回道,“司机就在楼下等着。” “行,那等你看完合同再见,希望我们能合作成功。” “嗯,到时候见。” 曲栀进电梯之后松了口气,心想着终于谈判完了,她这个人还是真不适合不习惯这种场合。 不过没办法,这样的场合以后只会越来越多,以后如果真的做了负责人,自己学生的很多合作也需要她来谈判,到时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她需要更强大更自信起来,所以这种场合多磨炼也是有必要的。 曲栀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电梯四面都是镜子,她蓦地瞥见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整个人跟触电似的,直接头皮发麻到了天灵盖。 她刚才居然完全忘记吻痕的事情了。 毕竟现在她刚才是以钢琴家的身份去谈一个非常正式宏大的计划,这种东西总给人感觉……和她平时端庄的形象多少有些出入。 她只希望不要在陆泽心里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影响了这次合作。 她马上把围巾重新围上,出电梯的时候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左顾右盼,然后一路小跑溜了出去。 回家后曲栀认真看了一下合同,也拍照发给自己的经纪人找法务看了一下。 她本来以为合同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有利于曲栀的条款。 但意外的是,作为乙方的曲栀,居然权利比义务要大。 合同上多次出现“甲方尽全力配合乙方”这样的字样。 包括在很多赔偿性的条款上,曲栀方承担的责任都很小。 咬文嚼字仔仔细细看了合同好几遍,曲栀都看不出任何问题。 她把合同放在外面客厅的桌子上,给季时卿留了言让他有空的时候帮忙看看。 季时卿出门前说过今天晚上会有个酒局要很晚回来让曲栀别等了。 曲栀坚持到了十一点,实在觉得有点困了,就自己先睡过去了。 晚上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一些动静。 季时卿回来之后很快地冲了一把澡,躺到了床上。 他今天晚上喝了点酒,不算多,但是这酒挺烈挺上头的,这会儿感觉越来越难受了。 季时卿很少睡觉的时候这么不安稳的,翻来覆去不踏实,还时不时叹气。 曲栀本来就睡眠浅,被季时卿折腾了两下就醒了。 曲栀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懵和萌:“睡不着吗?” “喝得有点不舒服……”季时卿侧过身,顺手搂住了曲栀的腰。 曲栀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喝了很多吗?” 季时卿没回答,只是把曲栀搂得更紧:“好累……” 曲栀有一丝心疼。 虽然季时卿平时是极少跟曲栀说自己工作上的事情的,但曲栀知道他每天都在高强度高压的工作环境下,就像是一根弦,一直崩得太紧,总有一天会断裂。 曲栀整个人埋在季时卿的怀里,声音软绵绵地说:“心疼老公,抱抱~” 季时卿觉得所有的负能量和疲劳感都在瞬间消失了。 刚才还瘫软得不想动的他突然又提起了劲,黑暗中顺着曲栀的腰线一路往上手掌插入她的发丝,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曲栀本来都意识朦胧了,突然感觉一股灼热的热流灌入口腔,把睡意都卷走了。 季时卿的吻越来越浓烈,翻了个身压到了曲栀上面。 两个人身上的衣物都很单薄,曲线和温度无处遮掩。 季时卿吻的频率增快,呼吸也越发急促,身体的每次前倾,都带着侵略的意图。 曲栀趁着接吻间隙,喘着气轻声问:“你不是……很累吗?” “嗯,”季时卿慢条斯理地继续吻着她的嘴角,“但和你接吻解压。” “真的……吗……?”曲栀觉得睡前搞这种运动,本来很有睡意的她都要被彻底弄兴奋了,担心季时卿这下更睡不着了。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