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心中一惊,急问道:“小舅的意思是?” 他本就不是笨人,经许向荣一说,已经明白了些许端倪,脸上呈现出一丝喜色。 “既然伤了,索性让它伤得更重一些,这件事我来安排。” …… 此事传到了云王和景王那里,让两人俱是吃惊不已。 尤其是景王,他本是交代下去,尽量把池水搅浑。暗线那里也说了,不过是将太子引了过去,哪知居然发生了这么一连串的意外。 景王自是惊疑晋王受伤一事,可人确实是伤了,从表面上并没有什么人动手脚。那么晋王如何伤的,便成了一个谜。 不过是不是谜已经不重要,总而言之那边越乱,他们越有可趁之机,自然乐见其成。 骆怀远也懂得这其中的道理,只是基于不放心的心情,又密信一封去了景王府与景王了谈论了此事。最近这些日子,骆怀远隔三差五便会与景州那边书信一封,即是商量商量大事,也是为了联络感情之意。 转眼间天便冷了起来,严冬将至。 * 过了六岁的生辰,妞妞又长高了一些。 随着日渐长大,妞妞越来越像小时候的严嫣,除了一双圆圆的大眼肖似骆怀远,其他宛如和小时候的严嫣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也似。娇俏、可爱、靓丽、雪白细嫩的皮肤,一双盈盈的大眼,看其比同龄女孩儿纤长的体格,就知道日后也是一个体态修长的大美妞。 比起小美人儿姐姐,建儿形象就差了那么一丢丢。像个小肉球似的,简直跟他爹小时候一般无二致。当然几岁的小奶娃,就算胖点也是挺可爱的,胖乎乎肉墩墩的,总是惹得人想捏他一把小脸蛋,然后揉上一揉。 建儿为此感到非常委屈,可家中三个人都比自己大,他也只能沦为几人手里的玩具。 没办法,府里娘的地位最高,姐姐第二,爹第三,他就只能是第四了。爹曾教导他说,男子汉大丈夫是不能跟女人争的,你娘你姐姐都是妇人,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就得让着她们。 其实事情真相是骆怀远深感自己在两个孩子面前没有威严,而找出来的一种托词。别人家都是慈母严父,而他们家恰恰相反是慈父严母。虽然骆怀远很自得其乐,但做父亲的总要在孩子们面前竖立起一种威严。 于是对其在严嫣跟前的‘弱势’,他对妞妞的解释是,一个男人娶了媳妇儿,就得事事让着她体谅她护着她爱重她,这才是真男人。对儿子的解释则成了,咱们大老爷们不跟她们妇人一般见识。 对此,建儿没有表示出任何异议,他就是疑惑一样,为什么他不是排第三,大人不应该是爱护幼小的吗? 骆怀远又给他了一个解释,你娘和你姐姐不算内,咱们男人之间的高下以实力区分,你看你没爹壮,也没爹个子高,所以你排最末理所当然啊。 建儿竟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的接受自己小可怜的地位。 见丈夫这么忽悠小儿子,严嫣简直啼笑皆非,可又不好生出任何辩驳,一来本是笑闹之言,二来丈夫教导儿子,她一般是不插嘴的。男主外女主内,母亲教导女儿,父亲教导儿子,本就属伦常,也免得养于妇人手的男孩娘气。虽严嫣从不是个娘气的妇人,但教导儿子是骆怀远的权益。 妞妞见娘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日日不拉下的练武,早就起了想学的心。只是之前她年纪小,骨头软,严嫣一直不同意教她。 这不,见了自己大了一岁,她又开始磨起严嫣来,严嫣想着自己当初也是这么大点开始习武的,便开始手把手教女儿打基础功。 基础功不外乎,热身跑步扎马步。 妞妞似乎对这很有兴趣,听了娘愿意教自己,便吩咐自己身边侍候的宫人给自己做一身和娘一样的劲装来,然后一大早穿好了衣裳前来找严嫣。 这行为自然瞒不过住与她同住一处偏殿的建儿,眼热的看了一日,他便闹着也要学。 “怎么我做什么你都眼热啊!你跟爹玩去,别打搅我和娘习武。” “练武可以强身健体,建儿要以后身体棒棒哒!” 听了此言,严嫣沉吟,儿子说得挺有道理的。 妞妞驳道:“你算了吧,你那么懒,每天都要睡懒觉,像只小猪似的赖着不起来。你根本不喜欢练武,不过就是眼热。” 建儿包子似的小脸瘪了下来,小声说道:“我以后不赖床了,我以后会天天早起。” “你看你说得那么心虚,肯定做不到。” 建儿瞅了一眼霸道姐姐的脸色,又M.PArTSorDEr63.cOM